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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番外,老房子

我会一直守护你

《老房子》

(一)

我是个念旧的人儿,特别对古且远的。

老房子被拆除的几个年头的某日,我独自坐在老房子的旧址处——被取而代之的村委会扩建后的盥洗室和视线开阔的小广场。我就坐在广场边的某个阴凉的角落,感受拂面而来的风抚,几欲沉醉,仿佛老房子“巍峨”的身影还在昨日。

我是2000年生的,那时尚幼,不知春秋或是冬夏,只晓得是在老房子出生的。直至今后现在我仍记得,故写一小幅小文纪念,证明我曾存在过。我对老房子的印象是在能识字之后,能在心头描绘出模糊的映像,但并不细节,只能是算是约莫看出个轮廓。直至我的启蒙老师发掘到我的写作天赋,我才对老房子有了深刻的理解——那时才晓得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名唤“怀旧!”

(二)

我对老房子感情之深,用只言片语是很难表达清楚的,在这便不再细说。我儿时的光景是在老房子度过的,自小内向的性格让我鲜少与旁人接触,老房子便成了我的蜷缩,躲避外界的“小窝”。时间久了我也会渴望出去玩耍,但懦弱无能的内心是战胜不了那虚无的恐惧的。我只得闲时无聊便借看剧消遣光阴,时间一久,放学回家时守在电视机旁成了我首要做的大事,加上父母的长年不着家,我越发无法无天,私自逃课在家,原因只是为追《成龙历险记》的更新罢了,此后我一战成名,成了闻名邻里的“电视大王”,可这些誉头,却给不了我那股荣耀感,而是无法抬头的羞愧。

我想我该学会改变了,学会走出老房子的庇护,看看外面的世界。

(三)

可老天总爱和我开玩笑,我鼓足勇气走出这个“舒服圈”却是换来了一场噩耗,我太放纵心里的野气,对自己的胆大没了限制,居然踩到了满是碎玻璃的一个视线盲区,没有随之而来的疼痛,而是映入眼帘的绯红。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家的,只知道睁眼醒来时正对老房子的那乌黑色的粗壮主梁,它好像在安慰我,但我却不领情,认为它在咧着嘴笑话我,我别过头去,看到的是包着纱布的脚。哎!这个滑稽的模样也由不得别人会嘲笑,若是换了自己肯定会笑得肚子疼!

嗤!这次我原谅你了,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四)

这样的时光总是短暂又留不住的,后来随着年级的上去,学业的加重,我仿佛离家越来越远,离那个在我儿时留下美好光景的老房子越来越远。等我喘过气,长吁,我的老房子已经倒下了,永远的倒下了。

被一个叫“新房子”的家伙取代了,不同的是它一身白。我讨厌死这个家伙了,白的晃眼,一点人气、生计、快乐的模样都没有,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好像一个刷了白漆的“吊死鬼”,让人瘆得慌!

可老房子已经被拆除的事实已无法更改,只留我一人在角落暗自神伤。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愉快,手里拾到什么东西都卯足了力气往外扔,每一次都咬牙切齿,仿佛使出了浑身力气。累了瘫倒在地上,目光被一块乌黑色的木炭吸引住,我定睛看去,像是发现宝藏般将它藏入我的怀里,跑了。

(五)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我梦见了我和我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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