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的众人看着岸上的人,不敢说一句话,全然没了之前的霸气。
“萧大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岸上男子淡淡地说道,“这整个学堂,倒是成了相国府的,是不是本王要来这里,还要去请示一下相国大人的意见了?”
“没,没有,贤王殿下说笑了。这学堂自然是殿下的,殿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然不用去请示相国府。”婉莹赔笑道,“只是贤王殿下怎么在这儿,已经下学很久了。”
岸上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宠子,沈豫楚。年纪虽小,却聪慧过人,相貌也是十分出众的。是以年纪轻轻便被封了王,连着他的母妃也得宠被封为了贵妃,一时间气势直逼皇后娘娘和其子沈豫染。
“这学堂可并非是本王的,可本王若要让相国府大小姐离开的权利还是有的。况且本王若要去哪里,难不成还要让萧大小姐知道吗?”豫楚冷冷的说到。
“啊,不用,不用,是民女攢越了。”婉莹急忙改口。“贤王殿下教训的是。”
“哼,之前听闻相国府大小姐礼仪举止皆是典范,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贤王又淡淡的开口,“今日能说这学堂是相国府的,那明日是不是就该说这天下是相国府的了?!”
婉莹乍一听,也顾不得水的刺骨寒冷,在水中行了一个能做到的最大礼仪,说:“殿下饶命,民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相国府上下,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殿下,明鉴!”
“哦?绝无二心?当今齐王受父皇亲封,父皇尚且对其尊敬有加,本王见了,也是要礼让。齐王之女,更是位同我朝公主。”贤王冷笑一声,说到:“可方才,本王却见萧大小姐将齐王之女推入水中,并加以辱骂,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身份地位又怎能与当朝公主相比?”婉莹不满的嘟囔着。
贤王听了,又反问道:“那依萧大小姐这样说的话,本王生母乃是当朝贵妃,本王亦不是皇后娘娘嫡出,是不是,本王在萧大小姐眼中,也不过是个普通官家少爷,或者,连少爷也算不上呢?”
“不,不,不是,王爷误会了,民女并非是这个意思。民女只是,只是……”看见自己越解释越乱,婉莹便慌了神,毕竟,在她面前的,可是贤王,只要他一句话,相国府数条人命可就没了。
“萧大小姐,说话做事之前,还请三思!毕竟,祸从口出的例子,也不少。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结果,可就不是萧大小姐一人能承受得了的。毕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今日之事,本王尚且不做追究,可若是再有下次,那……”
“殿下放心,婉莹知道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婉莹颤生回到。
听完,贤王便将予心抱起,转身离开了水泉。予心早在他们谈话是便有些只撑不住,方才终于熬不住,晕了过去。
许是贤王力气本就很大,又或者予心真的太轻了,齐王在抱起她时,微微一愣神,才将她抱走
看见齐王将予心抱者走远,婉莹又一掌打在水面上,激起偌大一个水花。嘴里恨恨到:“程予心,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以后,我要让你好看!”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们可都是些小官家子女,不像婉莹那般,若他们不帮婉莹,相国府他们不好得罪;可他们若继续帮着婉莹,若是被发现,那肯定贤王饶不了他们。
贤王将予心抱入了他的马车,并命令车夫尽快赶回驿站。因为学院坐落在这片深林边缘,距皇宫也比较远,因此,皇上便让人建了一处驿站,并配有一定量的下人。以便照顾住在这里的皇子公主们。而当没有在学堂的皇子或公主时,这里偶尔也能做一些人的休息地点。
车夫很快到了驿站,贤王立即将予心抱下,并让下人去叫太医,并派人通知齐王。
予心的状况很不好,她自小体弱,而泉水的温度又那么的低,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又不算短,所以,此时的她牙关紧闭,并在忍不住的发颤,可浑身却又热得厉害。而他对予心的认识也仅限于今天从萧婉莹处听到,知道她是齐王庶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