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了,裴依依却还是昏迷不醒,虽说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但是仍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些日子夏侯安儿都一直照顾着在病榻上的女儿。“母后,您别担心了,聂神医不是说妹妹的毒已经清了,肯定无碍的。”裴陌安慰这夏侯安儿,夏侯安儿转过身,看着儿子缓缓说道:“陌儿啊,母后无法不担心啊,你妹妹昏迷至今还未醒,怎能放得下心来。”说着她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而下。裴陌看着在榻上的裴依依,突然看见她睁开了眼,“母后,妹妹醒了!”他兴奋的让母亲转头,果然,夏侯安儿转头便看见裴依依张开了眼。
“依依,你可算醒了,你快吓死母后了!”见女儿苏醒夏侯安儿喜极而泣,“母后……让……让您……担心了。”裴依依适应了光,才缓缓开口,夏侯安儿扶她坐了起来,母女二人对视许久,“依依醒了怎么都不告知哀家。”太后走了进来,“祖母……”裴依依想行礼,太后快步走向榻边,和夏侯安儿一起让她斜靠在榻上,“你这孩子,你才刚醒,就好好休息,这些虚礼就免了。”她把依依的碎发放到耳后。夏侯安儿见此扶住太后,“母亲,您怎么来了?儿媳想明日再去告知的。”虽说裴云天和夏侯安儿贵为皇上皇后,但是二人对太后还是十分孝顺。“哀家只是闲着在附近走走,就听见这里的婢女们都说依依醒了,哀家就来了。”她看着清收不少的裴依依,心底划过心疼。
太后左顾右盼,就是没看见裴云天的身影,疑惑地问道:“欸?天儿呢?”她的目光扫过内室的每一处,“皇上有事,所以今日没来看依依。”夏侯安儿慢慢说,太后有些不爽,“这孩子,女儿都病成这样了,现在天下太平,能有8什么事比他女儿还重要?”这么一说夏侯安儿轻笑出声,“母亲,毕竟陛下是皇帝。”她安慰这太后。
樊音寺内
“皇上,他便在此处。”法乐大师领着裴云天走到关着江灼空的殿前,站在他身后,“好。”他走进去,法乐大师便退下了,候在门外。“你来了。”江灼空知道是他,“皇兄何必如此作践自己?”裴云天看着面前的江灼空。“皇上自是没体验过。”他也不怎么理会裴云天,盯着面前的佛像,过了许久才问裴云天,“我娘可好?”江灼空自从兵败后就被连夜送至此寺,从未踏出过,五年时光还真是快,一眨眼便过去了。“嗯,向太妃同吴氏在普国庵,皇兄要是想念可前去探望。”裴云天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何意?”江灼空转过身,裴云天没有回答,但是他给了江灼空一个无声的答案。“只不过,当皇兄你踏出此寺,朕便会向天下人宣称,皇兄你不幸染病,病亡,至于之前皇兄所做的不孝之事朕将皇兄踢出皇室族谱,从此不再有江灼空此人,皇兄可愿意?”这明摆着的两条路让他选,一是幽禁在此寺直至死去 ,另一是不要权与势隐姓埋名过完此生。
“我愿。”江灼空丝毫没有犹豫,让裴云天有些意外,但又在想象之中。“那皇兄保重。”他向佛像虔诚地行了一礼后离去。他刚离去不久,就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侍卫哭着冲了进来不停地向他磕头,“卑职参见王爷!”这人便是乔影,话说这江灼空被幽禁后就恢复了辰王这个称谓。“我已不是王爷,以后莫叫错了。”他硬生生地把泪憋了回去,拍了拍乔影的肩。“是!主子!”他被江灼空扶起,“走吧,去见娘。”他和乔影便走出了此寺。
西楚名皇商慕容家老爷与老宁王是世交,虽说慕容家有三个孩子,但只有一个男孩,可这小少爷慕容鹤竟一出生就是白发,稍不受慕容老爷待见。他今日看宁司简和老王爷和寒欣都在忙便毛遂自荐去带宁冥思出去,寒欣夫妻感激地把我孩子塞给他之后就一头扎进厨房了。
“吁——”突然在官道上闯出了一个小男孩,江灼空忙拉住鞭绳让马停下,让这个孩子不要惨死于马蹄下,“思儿!”慕容鹤从远处跑来,抱起这个只为拿回滚出手中的小球的宁冥思,“这官道上车来车往,你要是被撞伤了,我该怎么和你娘亲交代?”他焦急地检查着孩子有没有伤,见宁冥思完好无损,便放松了下来,眼底的焦色变成了宠溺。“这不还有容鹤你吗?”宁冥思不怎么在意,“你这小子,叫慕容叔叔。”他无奈地摇摇头,宁冥思睁着大眼睛看着马背上的二人,慕容鹤随着他的眼神一看,马背上的男子正是江灼空本人。要是被他知道了宁王夫妇今日回京探亲,他肯定不会饶了他们,再说这宁冥思长得相机像极了宁司简,他转头就往马车处走去。
见二人要走了,江灼空忙喊,“慕容鹤!”但是慕容鹤没理他,“慕容鹤!你给我站住!”他翻身下马,朝前面的一大一小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