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走进立政殿,裴云天正和夏侯安儿在聊天,“孩儿给父王母后请安。”她行了一礼,正巧裴陌也来了,一家四口,很是美满幸福。“陌儿,依依,最近学习可都还好?”夏侯安儿询问着两个孩子,最近依依又添了弹古琴和舞蹈两个课程,自然想看看到底什么程度。“回禀母后,女儿最近触类旁通,很是理解。”裴依依自信地看着夏侯安儿,“哦 ?是吗?来人,把琴扛来。”裴云天忙命人把琴弄过来,裴依依当着他与夏侯安儿的面表演。
的确是把她所学的曲子弹得十分的好,起身刚想行礼,却感觉腹部疼痛不已,随之是眼前一黑……“依依!”裴云天弹起身,“快!传太医!传太医!”他赶紧让周围的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立政殿乱了,婢女们掐人中的掐人中,端水的端水,夏侯安儿忙和裴云天把裴依依抱到榻上,作为天子的裴云天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已是急得满头大汗,夏侯安儿亦是泪流满面,不停地轻拍女儿肩膀,想叫醒孩子,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不久后太医忙跑进殿中为裴依依把脉,但是他眉头一皱,拿起一根银针,轻轻扎向裴依依的左手食指,见那银针发黑忙跪倒在地,一见此状,裴云天眉头紧皱。
“皇……皇上……恕臣无用……公主所中之毒……臣亦是从未见过……”太医的请罪让殿中所有宫女和宦官慌了,裴云天的手握成了拳,“不……不过皇上,臣倒是知道有位医术高明的神医……”太医看着一向不轻易露出焦色的裴云天竟被急成这样忙开口,“是谁!”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聂萧。”他恍然大悟,是啊,怎么没想到聂萧,那时自己已属于一只脚踩在鬼门关内,要是没有这聂萧拉他一把,他今日就不可能成为青帝。“快!快请聂神医!”这下忙吩咐余公公。
在宁王府中……
“恭贺王爷,王妃此乃有身孕,要注意身体。”这时的聂萧为寒欣诊脉后露出喜色,起身向一旁的宁司简行礼恭贺,“哈哈,看来老天是照顾本王,让本王再得孩儿。”宁司简大笑,旁边的端王爷和宁老王爷也面都露喜色笑了起来,就在众人高兴之时,余公公跑了进来向众人行礼,“奴才见过宁老王爷,端王爷,宁王爷,王妃和萧神医。”观察了这群人都面露喜色,他眉间的褶皱也就更加地重了些。“哟,余公公,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宁司简稍收再得孩儿的喜悦调侃道,“王爷见笑,依公主被人下毒,此时昏迷不醒,奴才是奉命来请聂神医进宫为公主诊治,莫误了时辰让病情恶化。”余公公可没那心情和宁司简互相调侃,“好,那你快去。”一听见是裴依依出事宁司简忙收起玩心,让二人快速回宫。
诊脉时的聂萧面若冰霜,这毒虽说是种罕见的毒,但是这毒无法做到让人立刻毙命,而让人慢慢在痛苦中死去,这没有解药只需逼出毒血便可,他最不屑于这种对年幼孩子下手的无耻之徒。他从随行的布包中的盒子中拿出一根银针,扎向裴依依的左手某个穴位处,立即裴依依吐出一大口污血,聂萧再次诊脉确定毒素清空后站起身向裴云天行礼道:“皇上,公主之毒已清,近些日子好好调理方可痊愈。”说完他快步离开。宫女们又是一阵忙碌,换完床单后又给小依依换了身衣服,裴云天便亲自抱起她走回她所居的寝殿。
正在整理寝殿的冰儿见裴云天抱着公主进来,便忙走上前,“陛下……公主这是怎了……为何面色如此苍白……”她其实在掩盖自己心里的害怕罢了,裴云天不理会,把爱女放回榻上盖好被子要走出殿时见冰儿在低声哭泣。“哭什么,想触公主霉头?”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奴婢不敢……”她忙擦去自己的泪水,“你身为公主贴身婢女竟不知公主饮下的茶中含有剧毒?难不成这毒是你下的?”这一句句反问让冰儿面色苍白,跪在地上,“陛下,奴婢不敢啊!”她低着头忍住眼泪,“不敢?你可知毒害皇家子嗣为何罪?”他怒喝,“陛下……奴婢……奴婢是被逼无奈啊!”她的泪再次落下,“依依才三岁,你的心肠是有多么歹毒啊!下毒毒害这么小的孩子,还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在这里整理寝宫!”他怒吼,瞪着面前的冰儿。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