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心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此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他的头发黑中带灰,眼如鹰隼,胡须稀疏,嘴上带着奸笑。他手握的兵器,更是引起了杨霖心的注意。这武器既不是刀,也不是剑,更不是枪,而是一把黑色的铁伞!而且伞头尖锐无比,如同铁枪头一般。
“咳咳!想必阁下便是这星魁派的老大吧。”杨霖心问道。
“哼!正是!”中年男子说道。
“阁下的声音,晚辈似曾听过。”杨霖心觉得这声音耳熟,忽然想起来了,便道:“原来阁下就是那日客栈屏风后面之人!”
“杨公子好记性!居然还能记得我!”星魁派老大说道。
“恩公,我等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个清楚,我双虎寨未曾辜负过您,您为何要将那长兴派掌门被杀一事嫁祸于我们,又让长兴派对我们赶尽杀绝啊!”屠枭问道。
“反正你们今天也活不了!我就不放告诉你们!屠大寨主,让我下决心除掉你们,正是拜你的好兄弟所赐!”星魁派老大冷笑道。
“你这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王/八/蛋!老子平日里给你们做牛做马,从无怨言,你还好意思说老子的不是!”屠雄愤怒道。
“哼!老子重用你们,可没说让你们得罪官府,你黑须虎把那姓曾的灭了门,引起官府的注意。老子这星魁派可不要惹上官司的人,所以当你惹上官司的那一刻,你们双虎寨的利用价值便荡然无存了!”星魁派老大说道。
“帮你办事的时候重用我们,没有事的时候又嫌我们脏!你根本就是拿我们当夜壶!”屠雄恨恨道。
“哼!你以为呢?”星魁派老大冷笑着回答道。
“可恶!我跟你拼了!” 屠雄怒火攻心,毫不理会屠枭他们的阻拦,拿起单刀就冲了上去!
“哼!螳臂当车!”星魁派老大一边冷笑,一边握紧了手中的铁伞,与屠雄展开了一对一的战斗!
屠雄虽然愤怒,但刀法却不凌乱,而且由于怒气的加持,力道几乎超过了十成!让星魁派老大吃了一惊。屠雄的攻势猛烈,刀刀砍向对方的致命部位,星魁派的老大连连招架,利用手中的铁伞挡住了屠雄一次次的进攻。几个回合后,星魁派老大开始放弃防守,与屠雄对攻,利用枪头一般的伞尖,刺向屠雄,屠雄见对方刺来,却没有抵御之意,依旧在猛攻,然而他的猛攻没有对星魁派老大造成伤害,相反自己却已被星魁派老大扎中了腹部!
“二弟,别再跟他缠斗了,快撤下来!”见屠雄已受伤,屠枭连忙喊道。但是屠雄并没有理会,不顾腹部的伤痛,继续向对手发起猛攻,这完全是打架不要命的打法,但是对方实力终究强于屠雄,很快,屠雄已经多处受伤,而星魁派的老大,却是毫发无损。
星魁派老大见屠雄已是遍体鳞伤,不住地喘气,便决定给予他最后一击,用铁伞向着屠雄的心脏部位直刺而来!
沈彦飞见此情形,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运足真气于食指,一记“隔空打穴”,直击星魁派老大的大包穴。
星魁派老大正专心刺向屠雄,但是余光扫到了沈彦飞的动作,他迅速意识到对方要点自己的穴位,连忙向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击。趁着这工夫,钱广和屠枭连忙将屠雄救了下来,此时屠雄多处重伤,无法再战。
“这位公子居然想暗箭伤人,可真是下三滥的招数啊!”星魁派老大讽刺道。
“阁下所做之事,恐怕也难称上九流吧!”沈彦飞反唇相讥,内心则想:“隔空打穴都奈何不了他,这下子可棘手了!”
“彦飞兄,看来我们还是要光明正大的赢他才是。”杨霖心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
“杨大哥,你……”见杨霖心要上,萧婉如担心道。
“杨公子,你要与我一战,你这份勇气,倒让我很是佩服。”星魁派老大说道。
“在下愿与阁下一决胜负,如果我输了,希望阁下能放过双虎寨这些人和我的朋友们。”杨霖心要求道。
“杨公子果然有侠义之风,我当初果然没有错看了你!”星魁派老大夸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内心则想:“你们今天一个人都活不了!还跟我提出这等要求,杨霖心啊!你可是太天真了!”
“杨兄弟,小心!”沈彦飞叮嘱道,内心也在构思如果杨霖心败了以后的计划。
“嗯。”杨霖心答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与星魁派老大开始展开对决。
两人都是以伞作为兵器,此时各自握紧手中的伞,一边转圈行走着,一边对视着,似乎在观察对方的破绽,如此对峙了一会儿后,两人开始发动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油纸伞与铁伞互相磕碰,发出相撞的声音,杨霖心完成试探性的进攻,见没有造成伤害,便开始以防守架势应敌,星魁派老大意识到杨霖心这是要防守反击,于是他开始对杨霖心发动试探性攻击,意在不断牵制杨霖心。而杨霖心则在防守对手攻击后,突然反击对手。但是也没能成功。
杨霖心一边防守,一边看着自己的油纸伞,已是多处破损,他知道这把伞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于是有了新的想法。
星魁派老大也看出杨霖心那把伞的残破,突然发起猛攻,直刺而来,杨霖心连忙竖起油纸伞招架,这一击力道十足,直接扎穿了杨霖心的油纸伞,星魁派老大见势就想“顺手牵羊”,连杨霖心一起扎穿,却没想到铁伞此时已被杨霖心用手抓住,无论星魁派老大如何用力,都无法拔出来,然后他感觉到握着铁伞的那只手奇寒彻骨,便连忙舍弃了兵刃。
见对方舍弃了铁伞,杨霖心顺势扔掉了握在手中的铁伞,手心上鲜血淋漓,他连忙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简单包扎了伤口,然后准备徒手迎战。
“杨公子的内功果然厉害!竟逼得我放弃兵器!”星魁派老大说道。
“阁下过奖了。”杨霖心回道,同时做好了拳脚迎战的架势。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的拳脚威力,可比那把铁伞更强!”星魁派老大说完,便冲了上来!
星魁派老大果然如其所说,其拳头的力量果然强劲,杨霖心虽然用手臂防住了其进攻,但拳头的力量仍然震得自己手臂发疼发麻!
杨霖心趁势反击,一记“寒霜腿”踢向对手,却被对手防住,其手臂似乎没有受到寒气影响,杨霖心无暇思考,拳脚并用,对星魁派老大展开猛攻!虽然有多次击中对方,但却没有对星魁派的老大造成伤害。
“看来此人练过内功护体这类的招数。”沈彦飞想道,于是连忙说道:“杨兄弟,想办法找到他的命门!”
这一句话,提醒了杨霖心,杨霖心开始对星魁派老大实施流动战术,不断游走攻击,寻找他的命门。
“这书生还真有两下子,居然看出了我的绝招!”星魁派老大心道,不过他没有将慌乱表现出来,毕竟他仅仅看出了自己的绝招,却并不能找到自己的命门。
杨霖心拳脚并用,对星魁派老大的前身各部分不断试探攻击,依然没有对对手造成伤害。
“看来正面交手是占不到便宜了,攻其身后,或许能找到机会。”杨霖心想着,开始不断游走到对方身后进行攻击。
星魁派老大见杨霖心不断绕到背后攻击自己,便不断转身,使杨霖心不能攻击自己身后。
杨霖心见势,决定赌一把,他卖个破绽,对手果然上钩,一拳向他的心脏部分打来!就在对方拳头即将打到自己的这一刹那,他突然向前上方翻跟头,翻到对方的背后,趁此机会,双腿猛地踢出,正中对手的后心,这一击杨霖心用尽了全力,只听见“砰”的一声!将星魁派老大吐出了血,他的武功命门被攻破了!
“这……这怎么可能?”星魁派老大不敢相信。原来他自己在命门处安装了护心镜,但是杨霖心内力外力齐出,而且是十成的力量,将护心镜都给踢变形了!
“您的武……功已破,我……看可以到此而止了吧。”杨霖心气喘吁吁道。
“咳咳,杨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竟然能击中我的命门!”星魁派老大说道。
“阁下过奖了,在下也只是赌对了而已。”杨霖心回道。
“不过你能破了武功,也未必能活着离开!”星魁派老大狰狞道,“都给我出来!把他们全杀掉!”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星魁派老大非常诧异。
“你不用再喊了!他们都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一人缓缓走出说道。
“师傅!”杨霖心喊道,原来此人正是公孙昱。
“徒儿,你没事吧。”公孙昱关心道。
“没事,师傅放心。”杨霖心答道。
“萧楚安,你的戏演完了!”公孙昱对星魁派老大说道。
“萧楚安?你是我叔叔萧楚安?”萧婉如不敢相信。
“没错,我就是萧楚成之弟,萧楚安!”星魁派老大说道。
“可是爹爹说您早已……”萧婉如说道。
“早已死掉是吧!哼!当年我的武功远强于你爹爹,但你爷爷一向不认可我,认为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根本不把我当做他的亲儿子一样看待!”萧楚安愤愤道。
“可是叔叔你也不能如此啊!”萧婉如说道。
“既然不被重视,我自然就要证明给他们看,离开萧家庄后,在朋友的帮忙下,我便创建了这‘星魁派’,拉拢江南一带的武林门派,为的就是要证明,我的‘星魁派’要比‘萧家庄’还要好,还要强!”萧楚安说道。
“你利用我们帮你拉拢门派,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你不应该制造如此多的杀戮啊!”屠枭说道。
“不为我所用,那就不允许他存在!”萧楚安回道。
“你……真是毫无人性!”杨霖心怒道。
“江湖,就是如此的弱肉强食!”萧楚安说道。
“这不可能!”杨霖心不相信道。
“反正你爱信不信!”萧楚安说道,忽然脸色一变,迅速捡起铁伞,向杨霖心刺去!
杨霖心终究经验较浅,没能意识到萧楚安奋死一搏,此时毫无防备。没想到已深受重伤的屠雄突然跃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萧楚安这一击,同时将刀插入了萧楚安的胸口。
“二弟!”屠枭惊道。其他人也是吃了一惊。
“你!”萧楚安没有想到屠雄会如此做。
“是你……假借……老子的……大名去杀人,今日我……用你的……命来补偿!”屠雄说道。
“哈哈,出来混,早晚要还啊!”萧楚安说完后,倒地死去。
“二当家!二当家!”杨霖心扶着屠雄,焦急说道。
沈彦飞和公孙昱走了上来,看了看屠雄的伤势,都摇了摇头,看来是难以施救了。
“二弟,你为何要这样做啊!”屠枭难受道。
“大哥,那萧楚……安说的……没错,我为了报仇,也做了不少案子,杀了不少人,如今也该偿还了!我……死而无憾!”屠雄强忍着说道。
“二当家,你别再说了,孩儿这便带你去找大夫!”钱广忍着悲痛安慰道。
“没用了!”屠雄望向杨霖心,“小子!你是个好人,今后行侠仗义,就看你的了!”
“我会的。”杨霖心点了点头。
“那就好……”屠雄说到这里,便断了气。
“二弟!”屠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泪流了下来。钱广和李紫玲也是哭了出来。
就这样,星魁派被消灭掉了,其老巢也被官府拆毁,曾经被星魁派所陷害的人得知这一消息后,无不拍手称快,江南武林恢复了平静。
几天后,沈彦飞与屠枭他们,来到浙东,依靠自己的锦衣卫身份和官府师爷的作证,将知府与姓曾小人相互勾结诬陷屠氏兄弟之事公之于众,知府被撤职下狱。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几个人走在返回松江府的路上,屠枭突然说:“你们回去吧!”
“义父,这是为何?”李紫玲问道。
“如今一切都已结束,我也想金盆洗手,该一个人静一静了。”屠枭说道。
“可是……”钱广劝道。
“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们还年轻,不应如此埋没的。”屠枭再次补充道。
“孩儿明白了!”钱广说道。而李紫玲则已留下了眼泪。
“大当家,今后你如何打算呢?”沈彦飞问道。
“现在还不确定,但肯定是不会再过问江湖事了。”屠枭说道,“玲儿和你也挺投缘的,她以后跟着你,相信不会吃亏的。”李紫玲听了,脸上泛起了红晕。
“既然人各有志,那还请大当家今后多保重。”沈彦飞抱拳道。
“嗯,你们也多多保重!”屠枭回礼道。
沈彦飞带着李紫玲和钱广离开了,而屠枭,从此隐姓埋名……
钱广也没有和沈彦飞回松江府,在走了一段路后,他说自己始终与沈彦飞不是一路人,但也不想与沈彦飞为敌,就以自己愿意陪着义父为由,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安慰李紫玲。
就这样,沈李二人回到了松江府。与杨霖心他们碰面后,又一起去了萧家庄。
来到萧家庄,萧楚成一家见萧婉如没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萧楚成听到自己的兄弟的故事后,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奈。经过萧婉如安慰后,神色才稍微缓和过来。
沈彦飞见杨霖心气色恢复的不错,便示意杨霖心出来,杨霖心会意后,便跟着沈彦飞,来到了庄外。
“彦飞兄,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杨霖心问道。
“杨兄弟,接着!”沈彦飞一边说着,一边抛给杨霖心一件东西。
“这不是……”杨霖心接过那东西,发现此物正是那萧楚安所用的铁伞,不过这伞头已不再像枪头一般尖锐,而是变成了溜平的木制伞头
“这正是萧楚安所用的铁伞,我见你平日所用的油纸伞经常是用一把,坏一把,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便把这雨伞改造了一下,作为你今后的兵器。”沈彦飞说道。
“谢谢你,彦飞兄。”杨霖心感谢着。
“不用客气,不过今天我要和你过过招!”沈彦飞提出来。
“彦飞兄,这是为何?”杨霖心不解道。
“因为有些事情,我需要证实一下,不过你放心,点到为止即可。”沈彦飞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雁翎刀。
“既然如此,还望彦飞兄不吝赐教!”杨霖心见此,也握紧了那把铁伞,摆出了交手的姿态。
“来吧!”
“好!”
沈彦飞先发制人,使出“燕山刀法”攻来,而杨霖心利用“御攻剑法”防御着,然后趁着沈彦飞招式的间隙,突然反击,但却被沈彦飞化解掉了。沈彦飞见此,又将刀法变为“绣春刀法”,攻势较之原来更为凌厉,但杨霖心沉着应对,依然能防住沈彦飞的招式,随后又发动反击,但也没能对沈彦飞造成威胁。
两个人你来我往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后,便停手了。
“杨兄弟好功夫!”沈彦飞赞道。
“彦飞兄客气了!”杨霖心回敬道,“彦飞兄,你为何要与我比试呢?”
“事到如今,我也该跟你说说了。其实我是燕山派弟子,而你,也是燕山派弟子。”沈彦飞正色道。
“燕山派?我不知道啊!师傅也从未对我提起过。”杨霖心不懂。
“师伯隐藏真够深的!”沈彦飞心说,随后对杨霖心解释道:“燕山派是位于京师附近山区的门派,而你师傅公孙昱,正是上代掌门的大弟子,也就是我的师伯。而现任掌门,也就是我的师傅,是上代掌门的二弟子,也就是说我……算是你的师兄了。”
“原来如此,这几日真是有劳师兄辛苦了。”听了沈彦飞的解释,杨霖心连忙施礼。
“呵呵,没关系的!”沈彦飞笑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
“师兄你是锦衣卫?”杨霖心不敢相信。
“是的,其实这一次我之所以帮你们,正是因为我对这星魁派有所怀疑,所以便与你们结伴而行,目的就是要查清萧楚安的目的何在,你不会怪我一直利用你们吧。”沈彦飞说出了实情。
“师兄多虑了,既然有求于师弟,师弟自当尽力的。”杨霖心毫不介意。
“呵呵,那就好。”沈彦飞话锋一转,“不过咱们师兄弟的关系,还是尽量不要表现出来,因为我身为锦衣卫,不希望有过多的联系,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师……彦飞兄。”杨霖心回道。
“嗯!你初入江湖,今后要多加小心,切莫像萧楚安那般因嗔恨而走上邪路。”
“是!”杨霖心答道。
“你一定要坚持正义的决心,千万不能动摇!如果有一天你走上邪路,那第一个来杀你的人,就是我!”沈彦飞严厉道。杨霖心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凝固紧张,见杨霖心如此,沈彦飞又变回笑脸道:“哈哈,开个玩笑,杨兄弟如此正直,肯定不会变的,别紧张了。”
“请彦飞兄放心,我誓死也会坚持正义不动摇!”杨霖心回道。
“不错,不错。”沈彦飞说完,便和杨霖心回庄了……
第二天沈彦飞向杨霖心他们告别,说要返回北京了,而李紫玲自然是要与沈彦飞一起走,沈彦飞自知拗不过她,便与她一起向众人告别后,离开了。
在驶向京城方向的船上,沈彦飞思考着回京后的事情,李紫玲兴致勃勃地看着景色,突然对沈彦飞问道:“沈大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北京现在如何了。”沈彦飞回道。
“在想这个啊,不过人家可是第一次去京城,沈大哥可要多陪陪我啊。”李紫玲难得露出了小女子的姿态。
“一定,一定。”沈彦飞答应着,“不过星儿,此次进京,你可要多注意啊,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沈大哥你就放心吧。”李紫玲回道,“嘻嘻!还好你只是锦衣卫,如果你是东西厂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沈彦飞听了这话,很无奈地捂起了脸……
杨霖心和萧婉如离开了萧家庄,返回了松江府。
“杨大哥,如今一切都已解决,你也可以宽心了吧。”萧婉如问道。
“是啊,一切的谜题都已解开,我也终于安心了。”杨霖心笑道。
“那杨大哥现在打算干什么呢?”萧婉如再次问道。
“现在,当然是去明月楼,喝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了,不过还是有劳婉如请客哈。”杨霖心哈哈大笑着向着明月楼的方向走去,而萧婉如,则是摇头笑了笑,随后跟着杨霖心一起走去。(暗影江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