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

附中的周一，学生们跑完步做完操之后，例行集合，等着一周一次的升旗仪式。因着才过了一个周末，大家显得都还没怎么进入状态，带队的老师一个劲的强调精神面貌，好歹将大家训出了一点样子。高二十七班左右的位置，却是不时有议论声传来，虽极小，声音多了却嗡嗡得特别明显。

万能NPC哎，那不是赵森吗?他怎么来了？

万能NPC（隔壁班的声音传来，有人说。）他们班不是又惹事了吗?我听着说这回严重，可能得劝退了。

万能NPC劝退?!真的假的?

万能NPC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我们班英语课代表去拿作业的时候听到的，我们英语老师好像说了那么一句，反正不是劝退就是开除，挺严重的…

万能NPC那他还来干嘛，被当众宣布开除多丢人。

议论声诸如此类，嗡嗡不绝于耳。

于博岩（队列后的于博岩一把抓住了潘阳，低喝。）老实点!

潘阳（潘阳愤怒，一副撸袖子就要干架的劲儿。）你没听见?那说的叫人话么!什么叫咱们三木就该被劝退!我问候他大爷!

于博岩问候吧，你问候他祖宗八代都行。（于博岩压低声音。）但别给我整事，三木都忍得住，你冲出去就嫌事不大啊!

一提赵森，潘阳老实了。他悄悄回头看一眼，赵森站最后一排，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挺冷静的。

潘阳（他心里爆一句粗口，转回头来说。）三木真牛*，你看他迎着早晨初升的太阳，简直闪亮亮一朵祖国的小花朵啊，朵朵红心还向太阳。

于博岩您可别贫了。（于博岩叹气，又提醒。）对了，待会念完检讨，你也别跟三木贫啊，这两天他就跟咱说了句没事，但我瞧着他好像是有点事。

潘阳什么事啊?

话没说完，身子下意识站正了些，身后的同学戳了他一下，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表示老师来了。升旗仪式上，各班班主任都要站在各班后头，主要起监督作用，沈清悦与几个老师一并走过来，所经之处，说话声都跟多诺米骨牌似的，走到哪停到哪。但还是有几个词飘进了她耳朵里，包括赵森、开除、检讨，随着这些声音自动消音，她步子未停，只是从一个按照男女双队列排队的班级经过时，后排那几个高个女生提到的词让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万能NPC特别的帅…

万能NPC画得超棒!

万能NPC开业我要去…

断断续续几句。

她步子未停，脑中却自动将之散发联系起来，会画画，长得帅，最近开业，这几个词，很难能让她不联系到昨晚上还邀请她参加开业礼的人…她在十七班后站定，余光里看向邻班那几个女生，她们似仍聊得意犹未尽，互对眼神时脸蛋红彤彤眼睛亮亮的，好似怀春模样。她向来对少男少女这个阶段的所谓爱恋持理智态度，只是当少女学生抱有好感的对象变成…她收回目光，眉尖却不知何时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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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