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是此时加以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众人齐齐出手,列阵在前。
就在致命一击追向那妖时,花见深提剑重重一迎,指间被震得沁出鲜血,浑身脉络瞬时逆流而上,快要昏厥过去。
他使的那招与众修士灵力的碰撞而使周围事物皆是一顿,随后重重被冲击力拨开,修士们四散跌下,那妖和他背上的姑娘也被激的飞离地面。
花见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是对是错,只觉得浑身发抖,疼的不知道怎么站立,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开来,就这样倒下了。
恍惚之间,他看见那个女孩在他身边哭的梨花带雨,为他用了些许止血草药,还是止不住的在哭,可花见深使不上一点点力气,浑身是血,只能睁着眼睛,透过猩红的血液,看着她。
“袅袅,该走了。”那大妖说道。
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花见深就浮浮沉沉的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南荣府,南荣熙坐在一边不似担心,更似愤怒。
花见深轻轻启唇,却说不出话来,想要撑着身子起来,也无果。南荣熙终于看见他醒来,跑过来将他扶起,眼眶红红道:“你竟这样不爱惜自己!”
花见深费力的扯扯嘴角,靠在床头,也不做声。
随后数日,他都在房里养伤,那件事之后的事他也无从得知。直到他能下地走路之后,才发觉周围人看他眼神变了,且不说这些,每次见他总是快步离开,或窃窃私语。
唯独只有南荣熙还是日日夜夜跑到他的楼上,或是送吃的,或是送笔墨,或是送药,事无巨细,也同他讨了一副丹青,约定好伤好后就为她作一副画像。
花见深感怀这段时间她也费尽千辛万苦照顾自己,于是也便答应了。
不出一月,他稍稍有些好了,走在庭中时终于找到机会,找了一位外门弟子问道:“这位师兄,一月前同我一行去往猎妖的贵门弟子,伤可好了?”
“我……我,我不知道。”那人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在逃避什么,花见深一把捉住他的手臂道:“兄台但说无妨。”
“他们……”那人又迟疑片刻,“他们让二小姐丢到煞池了……”
“为什么!咳咳咳……”听到煞池,花见深不由的血气上涌,用力过猛撕的伤口生疼,干咳两声,那人见状更不敢多言,拂去他的手就跑了。
花见深被那人的力一推,本就不太好的身子失了重心,他单膝跪下,缓了缓神,揉揉眉心,才止住了咳便起身气冲冲往南荣熙的善熙堂去了。
南荣熙正坐在案前与贴身的婢女说笑,手里把玩着她与花见深初次见面时抢来那颗红玛瑙。
花见深猛的推门进来,将众人吓了一跳,婢女见他颜色不对,便施施然退了下去。
南荣熙抬头看他一眼,道:“你身体一好,就要来找我‘算账’?”
花见深缓缓心神,语气不疾不徐道:“你早知道我会找你。”
南荣熙笑的明艳动人,道:“我知道,他们是我们南荣家的弟子,我是按家法处置自己家的弟子,有错?”
“南荣熙!”花见深一句没忍住,瞬间只觉浑身没劲,摇摇欲坠,扶住身边的边几继续道:“他们没能猎杀妖怪,就要进煞池受百咬千噬之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