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以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小食摊。”贺玄先出了个声。
师青玄一愣，险些把手和柴一起放进炉火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乱中脑中蹦满的只有三个字。
贺玄叹了口气，没有看他，依然和着面，“以后，你给我在这里当店小二。”
“......我？”听到贺玄的话，师青玄抬头，有些吃惊，却也看不清贺玄的神情。
“给我还债。”锅里的水沸腾了起来。贺玄熟练的捏了一个又一个的汤圆丢进锅里。
师青玄潋了眼，“......好。这债，怕是还不清了。”
“......还得清。”贺玄拿着大勺，把汤圆翻了翻，装进了碗里。
“？”
“盘下这个店，借了花城的钱，加上利息，你在这里做个十百八十年就够了。”
“......我......”
“明天开始干活。”
贺玄背对看师青玄，把盛好的第一碗汤圆，放在案上。
依然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依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师青玄撑着凳子边站起来，走到贺玄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把头低在贺玄的背上。手颤抖而又坚定地怀住了贺玄的腰。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问他也是问自己......
“我不知道。”手里盛汤圆的动作停滞了。
“......”
“但，你现在这般抱着我，我却也挣不开......”盛好了第二碗汤圆，也放在了桌上。
“嗯。”师青玄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溢出，印湿了贺玄背后的衣服。
“好了，把碗端到桌上去。”
“恩。”师青玄就着贺玄的背后的衣服。抹了把鼻子，一腐一拐的去端碗。“咦？怎么你的碗里的汤圆比我多了这么多。”
“有意见？”
“没，没有。我就这一碗也吃不完，再给你匀两个。”说着就拿着勺子去赶自己碗里的汤圆。
贺玄按了他的勺子，看着眼前这个人可以说羸弱的人，命令道，“吃完。”
“......思。”
上元佳节，
炉上的柴火还烧着，屋里映着炉火暖暖的。
能与不能，这个问题，他们大概要穷其一生去寻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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