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和魏婴成亲已经三月余了,一开始当然是好的蜜里调油,难分难舍的。但时间一长锦觅就有些受不住了。这家伙实在太粘人了,白天晚上,室内室外,合着附近没有人烟,这家伙就可劲造。折腾的她腰酸背痛腿抽筋,睡眠不足黑眼圈,他倒还是整天精神奕奕的,还敢吐槽她体力差,不济事。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天锦觅趁他睡着,带上锁灵簪,换上男装就去附近镇里去玩了。
先在早点铺子吃了蟹粉包子,去茶楼听了曲,去戏楼看了戏,又在酒楼听说书先生说了一段新书《从前有座灵剑山》,听的她拍手叫好,畅意无比。“这才是生活”锦觅感叹,打算去赌坊赢些黄白之物,在镇上多住几日,好歹要把那部书听完嘛。
到了赌坊,她的运气和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桌上已堆满了黄白之物,赢得轻松难免无聊,锦觅打算赢完这把就不玩了。这时赌坊中却吵闹起来。原来是一个赌鬼没钱赌了要拿女儿抵债。锦觅看那女子娇滴滴的哭着不肯,那赌鬼爹却是半分也不松口,赌坊的管事淫笑着去拉扯那女子,女子一直在哭。锦觅一时义愤填膺,大喝“住手!”豪气的替女子还了债,真真是财大气粗,众人敬仰。
之后那娇滴滴的女子便凑到她身边,离近一看,这女子甚是高大,几乎比她高出一头,只是神态甚是娇羞,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多谢公子相救,只是公子能救我一时,我那爹爹又不知要把我买到何处?今日是赌坊,明日说不得就是花楼。公子若真想救我,能否收留我几日,我有个远房姨母,过一阵子会来接我。到时我与姨母远走他乡,自谋生路,终归由己了。当然,若公子不便,我亦不强求。”
锦觅听女子这样说,想想也可,帮人帮到底,毕竟是这样嗯…柔弱的女子。而且,带她回去,魏婴那厮也应该会收敛些。“你叫什么名字?”锦觅问。“小女子王六儿,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女子娇羞的道
“好说,好说,本公子叫陵光,你这便随我回去吧。”待锦觅和女子离开赌坊后,管事和那赌鬼老爹窃窃私语。“管事的,我刚刚演的像吧?”“嗯,不错。”“管事的,这少主是想做什么呀?为何跟那陵光公子走?”“哼!那人来了几次了,每次都大赢特赢,偏偏抓不到他出老千的证据,这次又来,少主亲自出马,定要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知道,我们赌坊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那少主干嘛扮女人呀?…难道是……要使美人计?”“………少主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到的,别废话,干活去。”
锦觅带王六儿回到水镜,远远就看到魏婴靠在一颗大树边等着她了。小动物的直觉让锦觅本能的察觉到危险,连忙狗腿的跑过去,献上一包五香花生米。“怎么在这里等着,大热天的。”魏婴睁开眼,怨念的撇了锦觅一眼,看到后面跟着的女子,皱起了眉头。下巴一点,问“怎么回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锦觅讪笑
“助到把人带回家里来了?嗯?”魏婴凑到锦觅耳边,轻声说着
总觉得这个“嗯?”威胁意味十足,锦觅揉了揉耳朵,继续说“这姑娘很可怜的,被她赌鬼老爹卖了,一时走投无路,我们暂时收留她一下,好不好?好不好?”锦觅习惯性的拉着魏婴的衣摆摇晃着撒娇。魏婴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这傻丫头,真拿她没办法,也罢,他帮她盯着,断不会让人害了她去。虽这样想着,还是在她耳边威胁“等回房再和你算账。”锦觅吓得脖子一缩,可怜兮兮的看着魏婴。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王六儿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连忙用手绢遮住唇畔笑意。
锦觅给王六儿安排了客房,就被魏婴拉回房教育去了。
再见时,锦觅已摘下锁灵簪换回了女装,王六儿见到的已是一个粉白黛黑,唇红齿白,眼眸灵动,娇俏动人的美人了。
王六儿一时看的愣住了。锦觅看她呆愣的样子连忙解释,“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是穿男装的,并不是有意骗你,我的名字叫锦觅。六儿?六儿?”
王六儿回过神来,忙拿帕子掩住自己窘迫的脸。“………锦觅姐姐,骗的六儿好苦。”
被人叫姐姐,锦觅有些新奇,不过也是,自己已经成婚了,人家未婚的小姑娘叫自己姐姐也是正常。看人家姑娘伤心的样子,锦觅连忙上前轻声安慰,还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这六儿姑娘肩膀拍起来好硬呀,蛮结实的嘛,看来有好好锻炼身体呀,都赶上魏婴了,不像她软巴巴的,唉,她也该锻炼锻炼了,不然都胖了。锦觅这边胡思乱想,六儿已把头靠在锦觅肩上,柔柔的唤着“锦觅姐姐…”气息吹在她耳朵上有些痒。
这么人高马大的姑娘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状,还真挺反差萌的,锦觅大姐大一般的环着六儿的肩膀轻拍着。
“你们在干什么!”魏婴含怒的声音传过来,人也一眨眼的来到跟前,一把拽着锦觅,拉入自己怀中。
看到这一幕,王六儿垂眸,掩饰眼内一闪而过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