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涵汐这时候正在思考这个悦颜坊和她们突然变美和渐渐衰老的关系,秦臻这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慕容清突然停下来倒是谁也没有注意。
“喂,有没有在听?”慕容清推推陆涵汐。陆涵汐猛然回过神来:“啊!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又叫慕容清继续说下去,她这紧张的样子倒是吓了慕容清一跳。
“这张脸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了,而她们正在慢慢衰老,一定是会察觉出来的。所以不久之后她们就察觉出来了。虽说气色没有之前那么好,是不太容易看出来,但是这气色像是暮年,这就把她们吓坏了。这花楼里的女人都是靠着一张脸吃饭,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她们的脸开始变老之后,楼里的妈妈就暗中找了几个人……”慕容清顿了顿:“后来这两个女人就被拉去乱葬岗埋了。”
“悦颜坊?”陆涵汐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她觉得这个“悦颜坊”一定是有古怪!而一旁的秦臻把他想的说了出来:“这件事和悦颜坊脱不了干系,这个悦颜坊,定有古怪!”
荣枯坊是收集信息的,慕容清了解的也比他们二人知道的多:“这个悦颜坊也是前不久才刚刚落脚这里的,说来也奇怪,它背后的人就连荣枯坊查了许久也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想来也是有一定来头的。悦颜坊后面的势力不大像是江湖的,倒是有几分官家的意思,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贵胄女眷之间传开来。”
其他两人听了这话,都点了点头。就连专门收集信息的荣枯坊都查不出那悦颜坊的来历和背后的势力,她自己去查就更不可能查出什么来了。看来这个悦颜坊还真是不简单,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她为了美容才被春香拖着来这里,然后才遇见了刘梓月,两人发生口角之后刘梓月就死了。
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布好的一局棋,一步一步,一环扣一环算得无比精确。她就像是一颗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个藏在背后的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是要害死她?可为什么要牵连那两个花楼的女子?。
一想到自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陆涵汐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时候,陆涵汐突然想起一件事:“悦颜坊既然是个美容的地方,就像刚刚慕容说的那样,有很多人都去过哪里,那为什么只有这几个人因为衰老而死了呢?其他人却相安无事呢?”
慕容清和秦臻都摇摇头,说没有头绪。
“等一下,刘梓月!”陆涵汐突然大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一边的慕容清和秦臻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慕容清问道。
“我想起来了!刘梓月!刘梓月似乎也是悦颜坊的老客户。”一旁的二人听了这话,纷纷陷入了沉思。
陆涵汐的脑中飞速旋转着,这两件事情之间肯定有某些联系。刘梓月死的那天是跟她有过争辩,但是问题就出在地点上,那时候刘梓月才刚刚到悦颜坊,但是之后回家就出了事了,而且之前看到她也觉得脸色苍白皮肤隐约有几分衰老之像。如果真的是这悦颜坊的问题的话,但那只能解释刘梓月死的问题,可是那枚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春香说是陆瑟瑟指引人来污蔑自己,那么陆瑟瑟跟悦颜坊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刘梓月的爹看起来并没有为自己女儿的死有多伤心啊……
这些信息就像是零零散散的碎片,没有根线可以将它们拼凑在一起。陆涵汐觉得有些烦躁,脑子里一片杂乱无章。像是已经抓住了什么,但是只是一瞬间它又从手中溜走。
“看来是得亲自去这个悦颜坊一探究竟了,不妨明日咱俩就去看一看?”慕容清看着陆涵汐,一边的秦臻在这个时候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就这么贸然前去是不是有不妥?”秦臻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同样看向陆涵汐:“既然悦颜坊跟你被冤枉有关,说不定他们的目标就是你,这样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王爷您大可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涵汐有什么问题的。”慕容清笑得和善,但是陆涵汐总感觉他像一只狐狸。未免这两个很闲的家伙再次发生口角,她站了出来:“那就这样吧,明天我跟慕容先去悦颜坊一探究竟。我看现在也不早了,咱们还是都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秦臻还想开口说什么,陆涵汐赶紧截住他的话头:“王爷府离陆府很近,便与我一道吧,荣枯坊在另一边,慕容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明天见。”
说完放下一两碎银子:“老板娘,钱放桌上了,不用找了!”
秦臻看着陆涵汐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目光柔和了许多,也忘了要去跟慕容清计较。留在原地的慕容清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手中握的碗却“啪!”一声碎了一地,还没等老板娘开口他便掏出一锭银子。
随后拍了拍手,转身朝荣枯坊的方向走去。
翌日,陆涵汐翻墙出去后,刚刚走出巷子就碰到一顶候在路边的轿子,还未反应过来,慕容便从轿子里面下来:“怎么了?不希望看见我?”
慕容清今日也是易容乔装了一番的,陆涵汐第一眼并没有将他认出。
陆涵汐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吩咐春香不必跟着:“如果我说是呢?你要如何?”
慕容清做捧心受伤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昨晚还跟人家说好的,怎的今早便这般无情无义要弃人家不顾了吗?”
陆涵汐看得无语,他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一夜风流之后不负责任一样,门口人多眼杂,若是这样下去被人误会告诉陆元启,她又该落得一个丢了他们陆家脸面的罪名了。于是没有理慕容清,她上前三步并作两步,拢好衣裙抬腿便登上了马车。慕容清看没什么乐趣便将手中的扇子一收,转身也进了马车。
“悦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