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是天魔！”
凤之钰敷衍的点了点头，就开始观察起自己的手臂来。
那股力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挤压自己的骨骼，如果不是她反应的快，恐怕整个胳膊就废掉了。
看来那个凤泽，还真是恨她恨的不行。
契没有得到回答，见她专注于自己的手臂，忽然间沉默了。
樽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这里有个血池，里面有天地纯元，可以修复你的手臂。”
契两只眼睛中露出人性化的震惊来。
凤之钰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要付出什么代价？”
樽摇了摇兽头，“代价倒不至于，不过需要你痛苦一些罢了。”
凤之钰看着两只变小的天魔，忽然间挑了挑眉。
“带我过去。”
契忍不住提醒她，“你可要想好，若是不能抵御其中的煞气，你会走火入魔。”
凤之钰脚步微微的停顿，随后看着另一边一脸淡然的樽，不甚在意。
“我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它恐怕也不会告诉我了。”
一道深沉的叹息。
凤之钰就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另一片混沌的空间。
“这里可是无穷无尽？”
樽回答了她的话。
“依据你的实力而定，此时你所进的这些空间也只是依靠吾等为你开辟的。”
凤之钰微微思索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若非它们给自己开辟空间，恐怕她的神识都无法探进这里。
对力量的渴望逐渐浮上心头，凤之钰不禁想到之前她叱咤四海八荒的时候。
无论如何已经是当初的事情，现在应当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才是。
正思绪翻转间，她已经看到面前一片偌大的湖。
满眼的鲜红色，在上面似乎流动着细小的微光。
乍眼看过去，也只觉得面前不过是一块儿流动的红琉璃。
樽和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凤之钰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腿进去，探进脚的那一刹那，她似乎感觉骨头都被搅碎一般。
额头上泛起豆大的汗珠，她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的迈进另一条腿。
忽然间双腿就彻底失去了直觉，整个人直接栽倒进去。
疼！
撕心裂肺，痛彻心扉也不为过。
感觉所有的皮肉被扯开来重新又装回去，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她忍不住低低的嘶吼出声。
“啊——”
就在她附近一处小空间内，樽和契并排看着面前的人。
“她是吾头一次见到，敢把全身放进去的。”
樽听见这句话稍微有些心虚。
“吾应当告诉她将胳膊放进去便可。”
一阵沉默。
良久，凤之钰感非人一般的疼痛终于熬了过去。
她颤抖着嘴唇，脸色惨白，感受着全身骨骼的重塑。
忽然之间，她觉得浑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似乎十分娇小的四肢变得修长高挑起来。
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内视，看到了骨头一点点变得晶莹。骨骼四周还流转着丝丝黑色的气息。
就在感觉到又一股疼痛袭来之际，她猛地听见樽急切的声音。
“快出来！”
几乎是它话音刚落，凤之钰已经翻身出来落在了地上。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许这个池子就是这样不断地洗炼。她要是再犹豫的话，恐怕骨头就又被打碎了。
身上的黑色液体早早在她出池子的那一瞬间又形成了衣衫，只是现在变得更加幽深透亮。
樽默默地看了眼面前的人，“你现在可以在这附近开始修炼。”
“外界一天，此地一年。”
凤之钰忽然意识到她对于世界的事情格外不清楚，就看到空间远远的一处地方有一个小房子。
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向那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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