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道:“姑娘我送你回家吧?”
白嗣音道:“我没有家了。”
百晓生道:“这样啊,那姑娘来我家吧,我家里虽然清贫,好歹也是个容身之地。”
白嗣音道:“好。”
白嗣音道:“你干什么?”
神剑指着百晓生。
百晓生拿出一个白色丝巾:“姑娘别激动。”指指白嗣音的阳光下洁白闪光的犄角:“避免麻烦,还是遮起来比较好。”
白嗣音收回神剑,采几条路边的草杆编制成斗笠再覆盖上白丝巾,一个像模像样的白色斗笠就这样出来了。
白嗣音道:“这样好看多了。”
说着就戴在头上。
“我脸上有东西吗?”白嗣音看着发呆的百晓生道。
百晓生立即转移目光道:“没,没有。”
白嗣音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百晓生道:“百晓生。”
白嗣音道:“怎么和哥哥一模一样?”
百晓生道:“什么一模一样?”
白嗣音道:“没事,没事。”
天下竟然有那么巧的事,模样和名字都一模一样。
百晓生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白嗣音道:“白嗣音。”
百晓生的家离城极远,山青水秀,风景优美,依山傍水,空气清新。
一座老旧的茅草屋,屋后一片竹林,屋前的地里种着草药。
屋里一书桌,一床,地方也不大,屋顶上垂落下来一根根绿色的藤蔓,装点着这个简简单单的房间。
百晓生道:“姑娘晚上睡床,我打地铺。”
白嗣音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百晓生道:“姑娘饿了吧?我去做饭。”
白嗣音道:“不……”
看着百晓生远去的背影:“既来之,则安之。”
躺在不太柔软的木板床上,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真是令人享受,现在自己在陆地,小云爱当水王就让她当,只要人民都好,我也愿意让出王位。
可是另一个念头说:你为百晓生报仇了吗?你为死去的战士们报仇了吗?反政派可能会好好对水人吗?别天真了!他们不会,永远不会好好对水人,而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懦夫!
“嗣音,嗣音?”
一睁眼,百晓生的脸离自己极近,温柔安全的声音轻喊着自己。
白嗣音一把拥过百晓生,不知是把他当成了哥哥,还是自己现在真的很脆弱。
百晓生惊讶地让白嗣音拥抱着,不挣扎,不说话,静静地让她抱着。
不知觉眼泪夺眶而出。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白嗣音尴尬地离开百晓生的怀抱,急忙擦干眼泪,百晓生匆匆去开门。
百晓生道:“阿伯你怎么来了?”
一个头戴蓝布,手拄拐杖,白发苍苍的老人乐呵呵地站在门外,好奇地盯着白嗣音,白嗣音腼腆地回过头。
老人道:“晓生,我这里有红烧鱼,快拿去尝尝。”
百晓生道:“谢谢阿伯,阿伯进来坐?”
老人摆手道:“不了不了,家里的孩子还等着吃东西呢。”
百晓生摆手道:“老伯慢走。”
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桌,即是餐桌也是书桌。
两人这就简单地吃起来了,粗茶淡饭也别有一番风味,再就着门外微风。前方不远处潺潺流过的清凉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