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没想到简不仅回来了,这些年如同隐形了一般在这里已经混成了药品总监。
“谁让他手伸得太长了,处处都想分一杯羹呢。”陈sir微微侧身,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斯皮德迟早会因自己的贪婪而招致灾祸。
“只要他不对吴家构成威胁便好。”苏槿临别时沉声道,“此外,简如今与宋凛走得很近,尽管我也不清楚他们是如何相识的。上次宋凛来找我询问你们的情况,想必也是想探探你是否会出手相助斯皮德。”
陈sir的眼中再度闪过一抹诧异,或许这些年来,简一直借由宋凛照顾吴先生的机会,暗中监视着吴家的一举一动。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为好。
“我相信你能把握和他们日后相处的分寸,如果他们下次约见你,记得尽量和我保持联系。”陈sir想到了什么似的,指了下耳朵。
“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她回头答应了一句,便关上房门。
……
苏槿回到自己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熄灯睡觉,发现双头的台灯里被塞了张纸条,字迹有些潦草。“你们都躲不掉的,除非让他成为众人厌恶和抵制的存在。”
刚有些困意的她从床上坐起身子,后颈处传来一片寒凉。
四下环顾了一周,她起身开灯,趴下身子去看床缝底下,又翻开衣柜门,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卫已经在她房间留下了字据,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宿没有睡的踏实,虽然她知道暂时是安全的,可心里那道警钟已经被敲响,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像是胆战心惊的村民。
……
几天后,斯皮德带着一脸憔悴步入法庭,身后是座无虚席的旁听席。陪审团成员正襟危坐于高台之上,而在他们下方,白杉身着笔挺的西装,双手优雅地交叠于膝上,显得格外沉着。
仿佛这里不是法庭而是屠宰场,那落下的定音锤变成了宰杀羔羊的闸刀。观众席里那些秃鹫们等分食留下的残肢断臂。
“经过一再核查和裁定,”法官看着斯皮德旁边那位神情紧张的律师,“最终认定斯皮德违反了纳税条约,利用职务之便捏造不实信息为原告方造成了三亿元严重损失。此外通过唆使大卫谋杀自己的合作人某某,对公司造成严重恶劣的影响,最终判定无期徒刑,赔偿原告方三亿元损失费,补交税款,并需缴纳罚金五千万元。”
斯皮德感觉耳边传来嗡嗡的嘈杂声,台上的法官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旁边的女人一边扶着他一边哭哭啼啼,最终在众人的陪护下被送去抢救。
白杉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对手被带走,随后起身立场。
身后的陈sir咳嗽了一下,或许是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白杉避开那些堵在外面的记者,既没有半分得意,也没有与被告家属的眼神接触,就那么事不关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