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哥,旭哥还等着咱们交差呢。一会到地方再收拾她也不迟。”
那两个一人拽着一条胳膊,将苏槿拖进了车里。车子一路驶向白杉的别墅方向。
路上很颠簸,车里很黑暗。苏槿只感觉脑袋异常的沉重,她的一根肋骨被踢断了,内脏也受到了压迫感。脸上是火辣的刺痛感——她的嘴角,脸颊,还有鼻子都在流血。痛感遍布全身,只觉得肠子都好像被绞断了。
车子一路沿着颠簸的道路行驶着,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想绕过有人的地方,专门找了一条偏僻的道路去那里。
苏槿苦笑了一下,嘴角尽是不屑。她已经报了警,说不定他们的老大已经被捕了。他们竟然还不知到真实情况,傻子似的地往那个方向跑。
只要杀人魔白杉死了,她就算受尽折磨命殒于此也值了。身体的沉痛感让神志变得不清醒,下一秒,她就在颠簸黑暗的车厢里昏睡了过去。
......
地窖里,酒瓶的碎片被杂乱的脚步踢的到处都是。白虞娇没有方向地跑着,穿梭在一排排的架子间。后面,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影子追着。
如果拿僵尸来形容眼前这个人的形态也不足为奇。他眼眶深陷,脸色惨白,神态疲惫,瘦长的身体弯曲着,脚步一瘸一拐,腹部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这是他在刚才寻找地窖入口时不小心触碰到了墙上的机关——他亲自设计,为了防止有人偷潜入他的酒窖而做的。那里珍藏着不少价值不菲的红酒,不过,现在这些身外之物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时,一束红外线激光扫描过白虞娇的手臂。一排机枪瞬间从两侧的墙壁里探了出来。
情急之下,他拼尽全力将白虞娇护在身后,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自己没来得及躲开,为了不被打成筛子,他跳上一侧比较高的墙壁凹陷处,头顶的画框却掉了下来。砸一旁的吊着的花盆上,一幅昂贵的艺术品被撞的支离破碎。尖锐的玻璃碎片深深地刺进进了腹部。
瞬间溅得地面一片鲜红,血液在不断从他的腹部流淌到墙壁上,他的手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排机枪扫射完,整个通道已经一片狼藉。
一阵浓重的硝烟迷雾过后,白杉踉跄地从通道里打了出来。他的右腿连中两弹——即使他爬墙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依然没有躲过边缘的两枚子弹。
只是他没想到,他自己一手设计,为了防止盗窃着闯入的机关竟然偏让他自己尝到了苦果。
...
正当白虞娇受到严重刺激,两人僵持在那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杉才意识到是那群警察追过来了。内心的慌乱才开始渐渐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畏惧死亡的。即便,他是个杀人狂魔。随后他开始往前挪动,试图设法让自己逃脱。
“对不起了...”他突然把手伸向了白虞娇。白虞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下意识地转身跑走了。只是由于他身体的不便,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着。
偌大的地下空间,像迷宫一样,无论白虞娇怎么跑,都好像找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