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找到了”墨婴控制着灵力寻找突破口,听到了肉体撞在石壁上的声音,也听到了令羽喊叫的声音,加快了在东皇钟内穿梭的速度,寻着东皇钟气息最薄弱的地方找去。
“这是?阵法?此处竟有阵法守护”听着外面墨渊的声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墨婴凝神聚力用那道离体的灵力击向阵法,却被阵法剿灭,阵法完好无损灵力却化作了虚无,这事搁谁身上谁生气,盘腿而坐的墨婴被反噬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手抚摸上自己的丹田那里的灵力已经有所亏损,看着危在旦夕的墨渊,墨婴放出一缕神魂进入东皇钟,短时间内身体大量亏损,拍了拍扶着他的晓星尘示意自己没事,下一瞬墨婴出现在擎苍身旁。
正好听到擎苍的那句“何为正道”一剑将方天画戟斩断,又一掌将擎苍拍出老远。
墨婴“像你这种草菅人命,不顾天下众生肆意对天界宣战,将东皇钟毁灭之力放出搞的两界生灵涂炭之人为邪!当,除之!”
“哈哈哈哈哈,草菅人命?他们能为我大业献出生命那是他们这辈子修来的福分”擎苍可不管墨婴说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让他死前放大话,对他的一统四海八荒的大业来说无伤大雅
断裂的方天画戟在主人手中凝聚,擎苍骤然出现在墨婴面前,方天画戟夹带着魔力刺向墨婴,后者抬剑格挡的同时一脚踹在擎苍胸前,两人顷刻间交手数十下
远处墨渊吞下丹药恢复仙力,来不及运功疗伤,闪身来到战场中心,四周的魔兵被墨渊的配剑的气浪掀翻数十米,天兵迅速上前补刀。墨渊穿梭在战场各个地方,挥剑产生的爆炸声连绵不绝,配剑兴奋的响起嗡鸣声,墨渊微微颤抖的手紧握住剑柄,飞身对上前来阻止的金猊兽,金猊兽被天兵的血液刺激的凶性大发,细长的尾巴凌空一扫,摔走一堆烦人的天兵魔将,清理出一片空地,一丝黑色的气息从地下悄无声息地钻进金猊兽体内,刹那间,金猊兽狂躁不止,眼底一片赤红。
“杀了墨渊,断了天君的左膀右臂,这天下终将会由我魔族来统治。”金猊兽眯着眼睛打量墨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戮,墨渊只觉得金猊兽在一瞬间仿佛觉醒了凶手的本性,硕大的兽眼直让墨渊脚底生寒,心中警铃大作,他咬紧牙关,飞身和金猊兽缠斗在一起。
天上,不断有人被吸入东皇钟,无形的威压越来越重,每个人腿上灌了铅似的沉,但被东皇钟所笼罩的地方,还是会有人因体力不济被吸入东皇钟内。晓星尘,薛洋,白真等上神合力撑起防护罩,里面的人从一片混乱变得训练有素,轮班施法辅助。
东皇钟内,墨婴的一缕神魂凝聚成型,他焦急的在内部寻找原先那个阵法,却发现东皇钟内部格局被打乱了,他的四周一片黑暗,衣服碎片,人体残肢不断从身边飘过,碎片不断被分解,最终消散,转化成东皇钟的能量。
墨婴“一个上品的仙器却成了靠血肉驱动的邪器。”
墨婴在心里感到惋惜,突然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带着少有的迷茫与恐惧,他看向四周,一片黑暗,又看着不断新增,分解,消散的碎片,远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那些。墨婴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手指修长,指腹带有习剑留下的薄茧,指关节微微泛白,他又看到自己的身体,玄色的衣袍此时凌乱不堪,陈情笛斜插在腰间,腥红的穗子衬得月牙玉佩更加皎洁,内心的不安一点点被放大,一个能毁天灭地的法器,只要被它吞噬就绝无生还可能,而他,一缕神魂,没有本体的全部法力,却能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
他不觉得是神魂的存在没有被东皇钟察觉,这种幸运对于东皇钟这样的法器来说微乎其微,相反,墨婴觉得这更像是为自己垒好的坟墓,魔族禁地被破,相柳封印被解,天魔大战,执棋人身在暗处,早在几个月前为他布好棋局,又或者更早,早到鎏英离开魔界,擎苍掌权,执棋人看着墨婴一步步走在自己打点好的黄泉路上,最终,消散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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