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殿内,太微坐在上首,面上冷的能结冰。
殿外,一开始还能听见小香小月的惨叫声求饶声,很快,只剩下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声。旁人不敢求情。
丹朱终是打破了沉默“皇兄,这次明明就是临秀的不是,若不是她锦觅也不会差点失了孩子。”
要不说重要时候不能分心,锦觅听着外面小香小月的惨叫声从有到无,心中害怕,哪里听得到丹朱说了什么,但是还是抓住了后面的“失了孩子”她朝着太微跪下,望了那个女官一眼,赶紧改口“陛下,请为我没能出世的孩子做主。”
太微有些不满,丹朱刚要开口想说些什么。庆美儿立刻上前行礼道“陛下赎罪,庆美儿有话要说”
太微嫌弃地望了庆美儿一眼,但还是点点头。丹朱想说些什么,但庆美儿比他快,转向锦觅恭敬道“宁孺人。您的孩子没有流掉”
殿内一片寂静,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锦觅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丹朱脸色也不好,他没想到庆美儿不他,害的他没来得及提醒锦觅。
正尴尬时,一直在一旁没出声的老胡开口了。“临秀上神,我为小淘淘的过失向您赔罪,小淘淘也是太担心自己的孩子才会失态。还请您看在二殿下的份上别跟她计较。”
临秀“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老胡接着道“说到这个,临秀,再怎么说锦觅也是小辈,您是长辈怎么可以跟个小辈计较害得她动了胎气,差点失了孩子,难怪锦觅会误会。”
一句话,临秀脸上发白,什么罪名都敢往她头上扣。“老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得锦觅差点流产了?”
老胡倚老卖老,道“临秀,锦觅也没有在追究,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老胡打得好算盘,他知道,如果想要锦觅好过,这次必然要把临秀拉下水,太微,旭凤对锦觅的态度不如以往那般好,这次将锦觅差点流了孩子的事推到临秀头上,这样太微和旭凤才会知道锦觅受了多大委屈,故也会多照应锦觅。原本想着若是临秀肯把锦觅认在名下,这样锦觅的身份地位会提高日子也能好过些,谁知临秀不肯,这女人真狠心,锦觅天真善良,居然不帮锦觅,既然这样,就让你背锅,一来做锦觅的垫脚石,二来,杀杀她的威风,坏坏她的名声,给锦觅出出气。
算盘打得精,也得看情况。无人看见润玉朝庆美儿使了个眼色。庆美儿微微点头道“老胡是吧,宁孺人动了胎气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房-事太过。”
“噗”一旁的太微把还没咽下的一口水都喷了出来。殿内的人脸上都红了。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陛下在此岂容你插嘴还有,主子面前奴婢怎可插话?”丹朱学着教仪女官的腔调道。
庆美儿生气了“我不是天界的臣子,也非栖梧宫奴婢,我来此是去百花宫求药,被栖梧宫的人抓来照顾宁孺人,一文钱没给做苦力也就算了,还得被人羞辱,我可不服。”顿了顿,又说“做人别太双标,这个老胡要品阶没品阶,要修为没修为刚刚也插了嘴怎么不见你说他?”庆美儿看丹朱不顺眼所以怎么给丹朱堵心怎么来。
旭凤见丹朱气急,上前道“放肆,我叔父乃是上仙岂容你胡乱攀咬,你的事父帝早有处置,本殿的燎原君也因为你已发配蛮荒,你还不满足,还要如何?真是心思恶毒。”说着,琉璃净火打出。庆美儿见此心里暗骂一声同时一个驴打滚的招式到了锦觅身后。
旭凤来不及收回招式“锦觅,快躲开。”
情急之下,一道水系术法打散了火系灵力。润玉出手了。
“锦觅,你没事吧”旭凤没感谢润玉,也没看他人,上前抱住锦觅看她有无事。丹朱对躲在锦觅身后庆美儿嚷嚷“你干嘛躲在锦觅身后,她有孩子你不知道。”
庆美儿跳起来喊着“我惜命,谁的命也比不过我的。他二殿下想杀我我就拉个垫背的。”
“够了。”太微气了。“还嫌不够丢人?”
冷眼瞧了许久的临秀跪下道“请陛下给临秀一个交代。”
太微知道临秀是怒了,锦觅冲撞临秀,老胡等人妄图栽赃嫁祸临秀,丹朱旭凤对临秀无礼。但就算这样,太微也得保全锦觅,不然让他的威严放在哪?
丹朱见状又嚷了起来“什么就是房-事过多?我看是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不是临秀的责任。”
临秀再也忍不住了“啪,啪,啪”三巴掌打得丹朱门牙都掉了。“上神息怒”说话的是润玉。态度卑微。连太微都觉得这大儿子太可怜了,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一直在赔礼认错。
临秀不理润玉,一把提起丹朱,对庆美儿道“你,给我原原本本说一遍,宁孺人到底为什么会动胎气?”
庆美儿望着丹朱狼狈的样子心中暗喜道“回陛下,上神话,宁孺人脉象如珠走盘,体内虚火上扬,近几日,庆美儿一直用雪莲等性寒的药物给孺人降火,但孺人体内火气不减反增,再者,庆美儿好几次深夜被叫到寝殿内,说是孺人身体不适,而每次都见二殿下在内,二人衣冠不整。还有。”
“庆美儿,还不闭嘴。”说话的是润玉。眼看太微脸色越变越差,润玉担心这小丫头能把自己说死。
“别,让她说。”太微道,看了眼底下抱着的旭凤锦觅,望着那张与梓芬一模一样的脸,没想到如此淫--荡。
“不要脸”太微说完拂袖而去。
殿内一片寂静,锦觅望着四周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全完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