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禁足府邸不到三天就出来了,因为他上窜下跳,一哭二闹三上吊,太微被弄烦了只得解了他的禁足。
禁足一解开,丹朱就抱着抢来的大雪参去找旭凤。“凤娃,凤娃。老夫来了。”丹朱一向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栖梧宫人都习惯了。
“叔父,你来了。”旭凤在半躺起身招呼道。
“凤娃,看,叔父给你带来了什么。这可是叔父挨了顿打和被禁足换来的。看,叔父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丹朱一边说着一边给旭凤看自己脸上的伤。
“叔父,我都听说了,润玉怎么能这样,作为侄子怎么可以对长辈无礼?”锦觅道
丹朱拿起桌上的鲜花饼吃了一口“润玉那个小人,算了不提他了,还是我家凤娃好。对了,锦觅,将这雪参熬了给凤娃喝了。”
三人在栖梧宫说的开心。
璇玑宫里,庆美儿熬好了药,但不敢进去。
踌躇之中,殿内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还不进来?”
庆美儿忙将药端了进去。
润玉接过药一饮而尽,一旁的侍从忙将蜜饯递过去。
“你受委屈了”润玉突然开口。
庆美儿惊讶道“奴婢知道,殿下是为了保全奴婢才将奴婢带到陛下那边。殿下,奴婢也是看不惯丹朱那样说您。”
润玉又拿起一颗蜜饯示意庆美儿坐下,“谢谢你,只是,庆美儿,你要知道,在你帮助他人时一定要记住保护好自己。你也看到了,本殿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若是有好的去处。”
庆美儿突然打断润玉的话“殿下容禀,奴婢从小便被教导医人不可半途而废,奴婢也知晓,殿下不信任奴婢,但奴婢已经给殿下医治过了。还请殿下让奴婢为殿下治好,到时殿下若是仍然不信任奴婢可将奴婢赶走。”
润玉不语,这个庆美儿还真是倔呀。
栖梧宫又出事了,岐黄医官都去了栖梧宫,为什么呢?原因是栖梧宫的二殿下病情加重。岐黄医官医治后得出诊断。原来,旭凤当初受的是水系术法,水系火系相斥,岐黄医官开的药方药性都是中和水系伤口的。这种方法进度缓慢,但不伤身体。问题就出在丹朱抢去的雪参上,万年雪参大补,且寒性燥性太过,须得以平常之药缓和。故,旭凤的药方上才会有许多平常的药。如今,丹朱送的整个煮了喝下,寒热交加,再加上旭凤体内火毒太过。两者交加伤及五脏,旭凤只怕是回天无力了。
栖梧宫内一片惨淡,锦觅坐在旭凤身旁哭的很伤心“凤凰,你不要死。我不能失去你。”
太微也是着急,洛霖见锦觅伤心也是心疼。加上锦觅现如今埋怨他打伤旭凤他也是心情不快。他去上清天求过斗姆元君,谁知,得到的消息依旧是回天无力。天宫里不见半分喜色。
这一日,丹朱去往栖梧宫,冤家路窄,迎面遇到了庆美儿与穗禾。他二人为何会在一块儿?很简单,顺路。丹朱当时气上头顶,挥杖打去。穗禾拉住庆美儿后退一步。丹朱打偏嚷道“我打死你们两个害了凤娃的人。”
穗禾气急反笑“丹朱,旭凤会这样先是洛霖打伤,再是你给的参。怎么,你肆意污蔑是怕陛下怪罪?”
丹朱根本不理穗禾,执着庆美儿道“都是你,都是润玉那个黑心肠的,他以为旭凤有事他就可以当天帝了,我告诉你,他一个庶出孽子。痴心妄想。天帝的位置是旭凤的”
“还有你”见庆美儿不理他,丹朱更加生气“你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怪不得旭凤不要你”
“啪”一记耳光落下,“你敢打我?”丹朱跳着脚叫嚷着。
打丹朱的是珧儿“我怎么不能打你,你羞辱我鸟族族长,我抽死你也是应该的。”
穗禾将珧儿拉到身后道“丹朱,今天这事我记下了,也听到你说的了,陛下春秋正盛你就念及储君难道不是有私心?还有攀咬两位皇子,这也是大醉。我现在要告到陛下那里,我看你能活几时?”穗禾大声说着,余光看到白金的衣角闪过,嘴角弯成一个冰冷弧度。
也就是这天,太微对丹朱的态度彻底开始改变,丹朱这天拉着穗禾庆美儿等人要去太微处讨公道,谁知,太微下令丹朱杖责四十禁足府邸。穗禾等人只是申饬一番。
旭凤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岐黄医官束手无策之下听说了一件事。原来,润玉每日饮庆美儿的药,加上泡药浴逆鳞居然长了出来。且体内成年累积的火毒旧伤也被拔除了干净。于是,岐黄医官便将此事告知了太微。
于是,庆美儿被传唤到栖梧宫。
“庆美儿,我问你,你为何说不敢治?是不敢治还是不想治疗?”太微怒道
庆美儿跪在下首不卑不亢道“陛下,庆美儿不会说谎,二殿下的伤奴婢不敢治,二殿下体内水火相斥,若想拔除只有两个办法,一,去魔界去九阴元丹,二,拔除二殿下体内常年饮用的朱雀血。这样殿下体内的燥火便会少一些。后面只要拔去水系伤就可。只是这样,二殿下便不再有凤鸟的真身。”
“你胡说”话没说完便被燎原打断“我家殿下是凤凰真身,哪里由得你来污蔑,陛下,臣请陛下处罚此人。”
“陛下,这就是奴婢说的为什么不敢治了。奴婢惜命。”说完,看向燎原君“凤凰凤凰,凤为雄,凰为雌。凤有冠尾三尾,凰无冠,尾二尾。凤与凰都不需要涅槃,需要涅槃的乃是不死鸟。或是维持火系血脉才会用到。燎原君,没看过书就去多读读。这些我三岁时就知道了。”
“够了”太微脸色也不好。这庆美儿原是医女女官,就是这不会说话才被贬为奴婢,原本自己看她好医术留在自己身边伺候,但这一开口能气死人的节奏。太微干脆和赏赐打包一起扔到璇玑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