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一辆低奢小车缓缓驶入,途经一栋栋精致的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中,最后,停在正中央那栋恢弘气派的别墅前。
车门打开,女子修长白皙的腿先从迈了出来,一身黑色吊带裙,脚踏小高跟,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朱清酒刚进门,就见一排佣人站在两侧,躬身齐喊:“太太。”
她唇角的笑僵了僵,轻咳了声
朱清酒“叫我朱小姐就好。”
又不是已经嫁给了胡春杨,只是带着个未婚妻头衔三年而已。
为首管家接过她的行李箱,笑容可掬:“太太,我姓陈,是这里的管家。”
朱清酒“陈伯,还是叫我朱小姐吧。”
陈伯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道:“太太,大少爷已经安排妥当了,我带您去您的房间吧。”
算了,一个称呼而已。
朱清酒点点头,跟了上去。
一眼望去是极尽奢华的大厅,四周摆饰简洁而古雅。
她的卧房被安排在三楼,正好是胡春杨的旁边,里头东西也已经打点好了。
“太太,您的茶。”
四周佣人悄悄瞟着这位新来的女主人,有鄙夷不屑也有忐忑不安。
毕竟,对方之前蛮横无理的名声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连他们都知道。
沙发上女子,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动作优雅的细细品尝,侧颜恬静而美好。
朱清酒垂眸看着那腾起的热气,有些走神。
像是为了验证女子的想法,不远处一座机铃声忽然响起。
陈伯连忙接过电话,脸上和蔼的笑容逐渐凝固:“好,明白,我现在过来。”
挂断后,他皱了皱眉,还时不时地瞥向沙发上的女子。
朱清酒挑眉
朱清酒“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伯挠了挠头,心中纠结。
他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好不容易一向清心寡欲的男人带了个未婚妻回来。
陈伯对眼前人那是极其满意,结果人家还没坐热,六少就惹事了。
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纠结了番,陈伯还是呐呐道:“六少他、他把班主任揍了一顿,而且似乎打的有点重,学校让家长过去一趟。”
朱清酒端茶的手一顿,放到桌上。
打班主任,这小子挺能耐啊!
她站起身来,将身旁风衣披上
朱清酒“走吧。”
“走.......去、去哪?”陈伯怔了怔。
而女子已经略过了他
朱清酒“去学校啊,不是让家长过去吗。”
“太太要亲自去?”原本他只是想告知对方一声,然后按惯例自己去接六少的。
看着车子逐渐远去,陈伯守在门外,忧心忡忡。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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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酒“你好,请问校长室在哪?”
小姑娘正在走廊打扫卫生,忽然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
抬起头,女人逆着光,肌肤细腻如雪,美目流转,唇角清浅的勾起,她不由紧张的结巴起来:“在、在前面,左转弯。”
“呜呜呜,校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这小畜生打的多狠........”
朱清酒还没进门,就在走廊上听见道尖利的嚷嚷声。
小畜生?
她皱眉,扣了扣门。
听见敲门声,刘校长终于松了口气。
胡家是学校的主要投资人之一,他得罪不起,王芳又不停地在耳旁哭诉,吵得他心烦。
“你就是胡均的家长?你平时怎么教他的?”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妄为。”
“现在都敢打老师了,长大了还得了?简直是社会败类。”
王芳在这头叭叭叭,骂到口干,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看着门口面色冷淡的女子,刘校长尴尬的搓了搓手:“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朱清酒没有说话,走进门,瞥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少年
朱清酒“胡钧?”
只见少年头发染着五颜六色,脖上挂着十字架链子,骷颅衬衫撕开几道口子,眉宇间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刘耀文“朱清酒?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