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她，那凶手是谁？
张伟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
“这位r，是谁？”张伟指着探监名单上的一个字母，“只写一个字母，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这是我以前的一位保姆，因为不太会写字，就写字母咯。”那人用手把弄着头发，一脸的不在乎。
“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可怜我，让我认罪，说不定能缓刑呢。”
“要么死刑，要么无罪，就像一场拳击，要么胜利，要么失败。”
.....
张伟知道，在她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那个r究竟是谁？他只抓住了一个检查方小小的漏洞，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结果也不会有大的改变。诸葛律师与大力的安危，诸葛律师的名望，现如今，只能靠他了。
网上要把诸葛大圣扒皮的人数并不曾减弱，她的律所每天都要被很多人砸几下才罢手。
无奈，因为神经衰弱不已，只能住进了医院。
德国柏林
因为几个法学系中国留学生的原因，杀人案在大学里闹得沸沸扬扬，当他们知道大力是诸葛大圣的女儿时。
嘲讽，谩骂充斥了大力的生活。来自国人的谩骂，让她失望
大力打给张伟的视频中带着明显的哭腔，让素来冷静的她如此失态，张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大力啊，别理他们，这几天就好好在宿舍里带着，有什么事情一定给我打电话啊”
看着大力有些憔悴的小脸，张伟紧攥拳头
“我一定会赢的。一定会。”
“我相信你，普朗克二号！”
张伟突然好像知道了他到底遗漏了什么
面对民意，真话往往被掩盖。
如果大力因此收到危险，他不会放过所有人。
...
法院
“感谢法官允许我询问我的证人，”张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人走上前来，他是陈光辉家的保姆。
“事发那天，你都干了什么？”
“我去倒了垃圾。”
“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
“我在地上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调料瓶。”
“是这个吗”张伟举起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证物。
“很相似。”
“你有没有跟警方提到呢？”
“有提到，不过他们说与案情无关。”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张伟看向法官，“显然，当阿姨提到的时候，那个瓶子可能已经扔进了垃圾堆，而检察官却说在房间里搜出来的....”
“真是不择手段呢。”
检察官眉毛在跳动，
“案发当晚，有多个居民都看到了那女人从后门出来。综合证词事实，结果毋庸置疑。”看着似乎恢复了些自信
“史小姐，晚上买东西回家的时候，碰巧见到沈从后门出来。”张伟手拿证词，读了起来。
“据我的调查，史小姐家门口前有一个电线杆，从那根本看不到后门。”
“哼，这与我们的调查有些出入，”检察官不屑地轻笑一声，“可信度高的证词还有好几份，都可...”
"不觉得的太多了吗？"张伟抬头看向对面。
“什么？”
“一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目击证人。”
“哈哈，是老天有眼”
“王小姐，在准备晚饭的时候出门望了望，正巧看见沈从后面出来。”
“李小姐，和往常一样遛狗时，正巧看见沈从后门出来”
“难道这一带有什么条例规定隔一段时间就要向陈光辉后门望一望？”
“所有证人都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很难让人认为是伪证。”
“是啊，不管后门出来了谁都是可以是沈，因为他们就是这么希望的”
张伟站了起来:“人们总会听他们想听的，看他们想看的，说他们希望的，信自己想信的”
“检察官也一样。”
“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自然该顺应民意。”
“即使是卑鄙的，虚伪的，冷酷的民意，也必须要顺从吗？”
“没有公民是卑鄙虚伪的！”检察官怒指向张伟，“他们都是善良的，你这是侮辱！”
“善良的公民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要求判被告人死刑吗？”
“善良的公民会砸一个因为被威胁才接受此案的律师的律所吗？”
“善良的公民会因为一个没确定的事情，对我的..朋友进行谩骂以及人身攻击吗？”
“如果此人罪大恶极，死刑自然毫不为过。”检察官双手架在桌子上，有些自豪，“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情。或许这就是民意吧”
“只要是民意就是对的吗？”
“网民，群众，记者，说话没有负责的能力，他们在明处，等待着反对他们的人死去，这就是民意？”
“这和杀人犯有何分别？”张伟重重锤向桌台，“有着杀人犯的行为却没有杀人犯的觉悟。”
“如果法律参有民意，那法律还不如不存在，大家赞成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开什么玩笑！”
“真正的恶魔，正是无限膨胀的民意！”
检察官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这个案子本来就没有凶手”张伟冷静了一些，“沈女士看到陈先生的女儿如此厌恶她，而陈先生为了女儿想要抛弃她，于是她起了杀心，把毒药带到了家里，可是当她看见父女俩如此恩爱的画面，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危险，于是她在下午就落荒而逃。”
张伟摸了摸干涩的嘴唇，“回到家后他发现，那瓶毒药竟没有带回来，她慌乱不已。紧接着她在家中看到了那条陈先生身死的新闻，她忏悔，绝望，于是才在第一次的庭审中认罪，因为他觉得，这也是犯罪。”
“她的恶劣行为应当严惩，不过，”张伟撩了撩刘海，“是以违反危险化学品管理法的罪名。”
“胡说！”检察官站了起来，跑过去指着张伟的鼻子，“她一定是知道把毒药留在那里的后果，这是，这是故意杀人罪！”
“哦？”张伟坐了下来，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说，你承认在其家里发现的药瓶是假的咯？”
“那请你找到他故意杀人的证据，再重新起诉一遍吧。”张伟看向法官，“我说完了。”
最终，沈以违反了危险化学品的罪名，获行政拘留十五天。
.....英法法系
监狱
张伟隔着玻璃窗，把一张写了“亲子鉴定”的纸唔在玻璃上。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在你马上脱罪的时候，为什么要急着认罪。”
“因为，如果你判无罪，警方就会寻找新的凶手。”
“你想保护的.....是那女孩吧。”
“那女孩是无辜的.....”女人低头，陷入抽泣。
...
“凶手是小女孩？”李湦满脑子疑惑，“那亲子鉴定是？”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亲子鉴定我也没做”
“可是...”
“没有可是”
“胜者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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