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苒坐在白色钢琴前,一点一点教着陈桉弹钢琴,因为进屋以后,这孩子第一句话就是“白姐姐,我想听你弹钢琴。”陈桉的口吻让白诺苒微微愣怔,她很想问他们是不是见过,但是考虑到陈桉的状态她叹了口气,只是领着他来到了钢琴前。
沐涵宸拿着两份协议书递到白诺苒跟前,白诺苒看了看,还算令人满意,只是没谈到财产的问题,白诺苒不清楚沐涵宸有多少财产,同样,沐涵宸也不知道白诺苒有多少财产,只是两个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如果到时候离婚,分给对方的财产就当做是补偿,也算是仁至义尽。
白诺苒看着沐涵宸这三个字刚劲有力,她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沐涵宸看着娟秀的三个字呼吸一滞,那个白字特殊的回旋,“诺诺的白字为什么这样写呢?”沐涵宸很期待她的答案。“好看。”白诺苒笑着,沐涵宸失落着,他记得白痕说“你不觉得像我脸上的梨涡吗”,也是,白诺苒哪里有梨涡啊。
傍晚时分,来了一家人,说是来接陈桉,几个人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白诺苒打量着那一家人,觉得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最中间的老太太,身着长衫,慈眉善目,可是偏偏眼睛里透露着阴沉,一张嘴,镶着一颗玉牙,左侧的妇人,看着温温婉婉,但是目光一旦接触陈桉,就让人觉得阴测测的,仔细看又没什么,右侧那个英俊的男人,大概就是陈桉的父亲,目光从进门就没有看过陈桉,眼睛里的凌厉却怎么也藏不住,不是个善茬,最好懂的是那个下午就见过面的佣人,趋炎附势的小人做派。
白诺苒抱着陈桉就这样和他们对峙着,白诺苒皱了皱眉,既然这么没有诚意,那就耗着吧,一个孩子她还养得起,白诺苒也承认自己被父母惯坏了,今天这一家人要是态度不好,她就绝对不会把陈桉交出去。
“在下陈钦明,陈桉是我的儿子,今天下午不小心撞坏的画板,在下可以赔偿。”陈钦明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姑娘是不是可以把桉桉还给我?”白诺苒扯了扯嘴角,“陈先生好,我很喜欢桉桉,我觉得桉桉也很喜欢我,可否让他陪我两天,刚好我这几天不忙。”
白诺苒试探着问,绝口不提赔偿的问题,她的画具颜料,是,价值不菲,可是她真正在乎的是她一点一点勾勒出来的心意,画都已经毁了,任谁也补救不了,赔她画板又有什么意义呢。
沐涵宸听着白诺苒的话皱了皱眉,陈钦明气场全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诺苒,“白小姐莫要欺人太甚,我来不是同你商量的!”
沐涵宸也不在收敛气势,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陈钦明,“陈先生,你用这样的语气对待沐某的未婚妻,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