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扯了个谎，虽然模模糊糊，倒也真的把林疏清糊弄过去了。
两人重新回到校园，顾兮兮也在。
顾兮兮到班上的早，趴在桌面上补作业。
“早安。”
“早安。”
林疏清坐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抽出提纲，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母亲怎么样了？”
“伤口恢复的不错，昨晚醒来了，她让我快些去学校。”顾兮兮叹气，翻了面卷子，“她很拒绝跟我说李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近有见到他吗？”指的是李烨。
叶辉跟林疏清说林峰惹了事，为保他命把他送出国了，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林疏清总觉得这件事有奇怪的地方，恰好想起那日李烨似乎要与自己说些什么，便想问问。
“他走了。”
“走？走去哪？”
“出国。”顾兮兮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平面直角坐标系，犹豫了很久加了个抛物线，“他本来就在国外，前几周回国，偷偷见了我妈，他才会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
这个他指的是顾父，顾兮兮一点都不想提这个名字：“顺带提一下，我下下个月成年以后就要去改名字了。”
“改成什么？”
“随母姓。”顾兮兮倒是很洒脱的模样，谁知道她暗中哭泣了多少次。
她不可能认顾父这个杀人未遂的犯罪者，更不会认李烨这个丢下烂摊子出国的人。
她不知道母亲和李烨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在意母亲嫁给顾父前知不知道怀了她。
她甚至不想知道母亲到底心里有没有数，关于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
初中部，早读课。
琴酒看着手中的英语书愣神，满脑子都是叶辉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林疏清。”
“黑泽阵，黑泽阵同学。”
老师叫了好几声，琴酒才回过神，起身。
“早读课不要走神，来翻译一下这句话。”
教鞭戳了戳黑板，绿色的背景白色的字。
“Doyoubelieveinheaven?”
“你相信天堂的存在吗？”
“是的，坐下吧，要认真哦。”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相信天堂的存在吗？虽然我知道不应该在课上跟你们说这些。”
老师的这个问题，把琴酒拉回了还是成人的时候。
贝尔摩德问过他，相不相信天堂的存在。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
不过……
琴酒突然低头，自己的书本上写着三个字。
没有天堂，不代表没有天使。
喜不喜欢再说，反正，她是天使就对了。
她是他的天使。
“喂。”
同桌突然戳了戳琴酒的手臂，指着书本上的名字：“这是高中部那个学姐吧？”
“你认识？”不是好奇，只是单纯的顺嘴。
“不认识，不过关于她的八卦可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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