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春季运动会在四月下旬如期举行。-*---更新快,无防盗上*--那天天气异常地好,虽然有太阳,但不至于太炙热,阳光和着吹来的微风,裹着草地和四月的花香,抚过每个人的脸颊。
上午是开幕式,班排练的时间不多,如其他重点班一样没搞出什么花样,很普通地走了个过场。八班排在他们后面,一个个意气风发走过主席台,喊出响亮的口号。
邻班就这点好处,即使他们间有条重点与普通的无形分割线,但每次活动都是排在一起的。升旗仪式、课间操、走方阵,还有运动会看台安排的位置。
所以贺尹迟总是能一眼就看到宋远棠。
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在他视野的焦点心。
八班男生多,贺尹迟没有被强制性报项目,但出于“人道主义救援”,在前桌脚受伤之后,他主动顶替上去。
一项4x400接力,对于他来说难度不算大。
他的项目在下午,宋远棠的在第二天上午,时间巧妙避开,倒也不错。
运动会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算是放了半个小长假,起点与终点人潮涌动着,到处是欢呼,激昂的播报从喇叭里冲破天际。
广播里播报着让接下来项目的运动员去检录,贺尹迟伸展了几下,从自己位置上懒懒站起来,往班的方向瞥了一眼,看见宋远棠正在认真低头看书。
这就是他,大多数人眼的宋远棠,他总是这样在不合时宜,用全身的气场书写着自己是多么格格不入。--*--更新快,无防盗上----*---
可贺尹迟不这么想。
他走过去,无视喇叭重复的“请立刻到检录处检录”,慢悠悠的在宋远棠旁边坐下来,从脖子上摘下来什么。
宋远棠的书页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贺尹迟正冲着他笑。
他把一条项链在宋远棠眼前晃了晃。
宋远棠没接,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看着那条项链。那是一条银色的链子,上面坠着一个镂空正方体,正方体的六个面上竖着长短不一的线条。
“这是什么?”
“帮我保管一下。”贺尹迟道。
他指了指远处的检录处,红色跑道在阳光下洋溢着青春的生命力,不远处的沙坑里跳远正在进行着。
宋远棠没问他什么项目,接过了那条项链握在里。
贺尹迟神秘兮兮地笑,“一定要收好,他很重要。”
“我知道了。”宋远棠又低头去看书。
贺尹迟是最后一棒,不少人在起点围观,多是女生,毫不吝啬她们的尖叫声,高喊着加油。
他远远向看台看了眼,宋远棠依旧在低着头,不知在看书还是沉思。
但那一眼,就像能充电的魔法球,给了他无限能量。
贺尹迟狂奔起来都觉得身心轻快,步履矫捷。
虽然贺尹迟最后一棒力挽狂澜,他们最后还是差零点一秒与第一失之交臂,但拿到了第二,还算是不错的成绩。
有人给他递水,他没看是谁接起来就喝,四百米的距离还不至于让他瘫倒在草坪上,但也消耗了一些体力。
4x400接力起点即终点,两旁围了不少人。贺尹迟隐约在人群恍到一个身影,但前面人太多了没看清,对方就消失在了拐角。
他再向远处去看,宋远棠书还放在原处,人已
经不坐在原位置上了,不知去了哪里。
“你去哪儿了?”他回到看台,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宋远棠。
宋远棠没回答,里拿了一瓶水,递到他里。
贺尹迟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瓶水,简直欣喜地要飞天,“给我买的啊?”
宋远棠被问得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不善,“你喝不喝?”
“喝,当然喝了。”贺尹迟还在天上飘着,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因为喝得太着急,水顺着他的滑动的喉结滑进衣服里。
宋远棠走回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大多数人都去看比赛了,看台上只坐了那么几个人,其就有杨秦雷。他身材比较胖,也不爱运动,就坐在这里休息。
“哎?你跟宋远棠很熟啊?”杨秦雷很八卦地问他,“最近常看你们走一起。”
“还行。”贺尹迟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算不算熟。
“你竟然能跟他走到一起?”杨秦雷的样子仿佛在说你竟然喜欢吃香菜那种东西,满满全是惊讶和不屑。
你没办法告诉不吃香菜的人香菜有多好吃,就像没办法告诉杨秦雷,宋远棠对于贺尹迟的吸引力有多大。
“是啊。”贺尹迟心坦荡,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看着宋远棠的侧影,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在追他。”
犹如落进湖小石子,一瞬间激起千层浪,杨秦雷的瞪掉了。
两人齐唰唰地看着宋远棠,杨秦雷是看一会儿宋远棠看一会儿贺尹迟,最终还是看向了宋远棠。
这样热情的目光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