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
黄蓉看着凌不疑带着笑意的眼睛，心跳如雷，耳膜处嗡嗡的。她已经明白这个一切的缘由，但是这一刻，她丧失了语言能力。
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抹去她不知道何时留下的眼泪。
“怎么还哭了。”他轻声细语地说着，隐约有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怜惜。
他的手常年练武器，指腹都是茧子，有些粗糙，所以他的动作格外小心，像是触碰珍宝一般。
黄蓉宕机的大脑开始复苏，她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之前的一切，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凌，阿、阿狰，你以后会遇到你喜欢的人，可是我······”
“唔。”
少女的嘴巴被他捂住。
“蓉儿，我不知我的未来如何，但自从我的世界出现了你的声音，我的心中便只有你一人。”
少女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小声说：“可我知道你的未来，你······”
凌不疑低下头，额头相抵，手臂轻轻环住她，声音缱绻：“ 蓉儿，你听我说，你知道的那个，是未曾遇见你的我，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不是现在与你朝夕相处的这个凌不疑。”
少女的瞳孔里映出他的样子，他也看到黄蓉呆呆的模样。她一向是明快活泼的，此刻傻乎乎的，真是太可爱了。
黄蓉眨了眨眼睛，冷静了些许：“是呢，你说得对，我看到的，都是不曾遇见我的你，而如今，我们相遇了，即使原本没有任何交集。”
少女环住他的腰，明亮清澈的双眸仔细描摹着他的眉眼，眼角弯弯，释然地说道：“我虽然不知为何到这里，但我想，我是为你而来。”
她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
凌不疑的手覆在她的脸侧，然后轻轻地在黄蓉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温柔而克制，那些汹涌的情绪，被她的话语抚平，化为涓涓细流，流淌进凌不疑滚烫的血里，然后融为一体。
两人相拥，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黄蓉的耳边传来他的低语：“蓉儿，其实战场上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虽然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只有你的声音，但——”
他将她拥得紧了一些，像是怕她逃走。
“每当我觉得孤独与煎熬的时候，只要你的声音出现，便能让我冷静下来，让我觉得，这条路上，有同心同行之人。”
黄蓉在他的颈侧蹭了蹭，说道：“阿狰，我在原来的地方，也有重要的人，是我的父母。遇见你，很像一场荒芜的梦境，在此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一座小岛上，那里与世隔绝，我不曾见过这红尘，是你让我看见这精彩而又残酷的人世间。”
“只是，我还未想好，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那水镜突然拉回去。”
“阿狰，你能明白吗？”
黄蓉支起身子，仰头看他，问道。
凌不疑抚摸着她的发丝，深邃的双眸中翻涌着情绪，他压下心中的不安，才开口。
“我知道，你有难以割舍之人。不必担忧，我会等你，等你想好。”
他轻轻扣住她的后颈，让她重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所以，蓉儿，在此之前，请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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