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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怎么知道？”
“你呀，想什么都写脸上了，上次魂不守舍，身上尽是凌不疑那厮的松香味。”
是咧，秦漉九曾经在凌不疑身上闻到松香气味，可能是擦拭和磨砺弓箭所用，先前她只觉得这个味道还蛮好闻的，因为更吸引他的是他的气运和情绪。
“阿姊真是心细，我都未曾察觉呢。”
程少商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说道：“我虽然并不是特别懂男女之情，但是看得出你对他很特别，更何况他是将军，你又长在军中，也是般配。”
“不过呢，这一切都要看你的意愿呢，你要是不喜欢他，不是还有那个袁公子？”
“袁公子？不不不，我不喜欢他。”
程少商笑着，继续说道：“那幺幺就是铁定喜欢凌不疑了。”
“阿姊，什么才算是喜欢啊？我看的话本子上，男女主角总是一见钟情，然后不顾一切在一起，从未教过我如何是喜欢，怎么去喜欢别人。”
“傻幺幺，旁的我不知晓，喜欢这种情绪，是从这里出来的。”
程少商指了指秦漉九心脏的位置：“三叔母与我说，心的声音，就是你的选择，你想着他，念着他，跟他在一起时脸红心跳，多半就是了。”
“想着他，念着他，脸红心跳————好像我面对凌不疑的时候都有呢~”
“所以，喜不喜欢他，你自己知道了没？”
秦漉九点了点头，戳了戳程少商的肩膀：“那阿姊，你与楼公子呢？有没有想着他，念着他？有没有脸红心跳？”
秦漉九戏谑道。
“咳咳，他就在车外，我不用想着念着，拉开幕帘不就看到了？”
“嗷~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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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都城，秦漉九和程少商都很是兴奋，秦漉九一路上都给少商将她在军中的见闻，少商觉得有趣极了，心中对外界的向往更近一层。
两人肩并肩站在树下，桑舜华看着姊妹两人和睦温馨的样子，脸上带着笑意，程止和楼垚则跟一众小厮在忙活几人的吃食。
湛蓝的天空有鹰隼飞过，自由而有力的搏击长空，像极了此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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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走山路经过清县，远远地只见城门紧闭，并未到晚上，却没有一个行人。
秦漉九从记忆力搜刮了一下，想起这是蜀地作乱谋反的结果，接下来也有几场硬仗要打，但是她不能说出来，不然会受到天道责罚。
桑舜华对程止说道：“你既不放心在清县的友人，我便与你一同去。”
程止：“不行，舜华你知道我天生运气好得很，肯定不会出事，你要是走了少商和幺幺身边就没有大人看着，你能放心？”
“我就远远地看看，不用担忧。”
“幺幺，扶你三叔母上马车，你们先赶路，我记得堪舆图上写那边有间猎人用的小屋来，车上不是有图吗？你们先按照这个走，去那里歇一歇，我随后就到。”
秦漉九握了握三叔母有些颤抖的手，程少商也在一旁劝慰。
其实秦漉九知道，程止并不会出事，将会有灾难临头的，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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