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骨头，真的很硬。”
秦漉九嘟嘴，小声埋怨道。
“我非有意。”他只是想来确认一下程家的一些事情，没成想方才听到那袁公子的请求，心生醋意，同为男子，他清楚地知道袁慎对眼前少女有所图谋。
少女捂着额头，眼睛水灵灵的，无辜得很。
“我当然知道将军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为何在这里？如果是去道喜，应该去那里。”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厅堂，手指纤细，指甲圆润透着粉嫩。
“我过会儿就去。头还疼吗？胳膊上的伤可好些？”
“疼。”
“我的手好多了，多谢将军送的伤药，这几日已经可以自有活动了，也用不着缠纱布了。”
凌不疑笑了一下，抬手覆上她的伤处，轻轻地揉搓。他的指腹因为常年习武而生有茧，触到她细嫩的肌肤上，有磨砺之感，温热的感觉从他的指腹传来，渐渐地不是那么痛了。
就算秦漉九现在在怎么迟钝，她也知道两人这样似乎太多亲密，于是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捏住凌不疑的衣袖，将他的手拿下来。
“那个、将军，阿九，阿九不疼了。”
少女耳尖红红了，相必是羞涩得紧了。
“你······可喜欢那位袁公子？我方才走过来时似乎听到你与他交谈。”
凌不疑低声问道。
“啊？喜欢？袁公子？”秦漉九猛地摇摇头，然后晃得自己又有些晕，扶着脑袋，一脸懵地看着他。
“不······不喜欢。我虽然爱看话本子，总是看见一见钟情的才子佳人，可惜我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我与袁公子才见过两面，谈何喜欢？”
凌不疑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看得清，那，你觉得我————”
“幺幺？幺幺————”
凌不疑话还未讲完，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她那位阿姊。
“啊，我阿姊叫我了，抱歉将军，我先走了！”
秦漉九向她行礼，然后迅速跑出去，活脱地像一只小兔子。
凌不疑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要套出话来，却被打乱了。
“算了，她还小。”
**
数日后。
“胡闹！你们两个我管不了。”
前几天程家女眷受邀参加裕昌郡主的生辰宴，本想安安稳稳度过，结果被好几个人羞辱，程少商和秦漉九气不过，于是万家办喜事的时候，边捉弄了她们一番。
设计地天衣无缝，可惜旁人看不出门道来，那万家老太太可是明白地很，虽不曾责怪，却还是写信告知了程始和萧元漪。
“阿母，我与阿姊被旁人羞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你你——真是反了天了！”
“幺幺说得多，阿母说要知会长辈，怎么知会？你们只会觉得我们似孩子脾气，忍不得，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程始急匆匆赶来，几个哥哥的跑来。
“娘子莫气，莫气。幺幺自小长在军中，哪里懂得和那些个小女娘们相处？她素来直来直去，有仇必报！嫋嫋呢也鲜少参加这个聚会，被人羞辱就是在羞辱我程家，这口气能忍吗？那换成是我，铁定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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