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就是程家的乔迁喜宴，秦漉九因为胳膊受伤，每日只能缩在屋子里，平时最喜欢的银色长枪也被搁在武器架子上，许久没拿起。
程少商：“幺幺，看阿姊给你带了什么。”
“哇塞，王记的点心，还有糖葫芦，唔——”
秦漉九拿起糖葫芦就开吃。
“小心点，都吃到哪里去了。”
程少商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
“阿姊对幺幺真好。”
秦漉九黏黏糊糊地贴着程少商，比起凌不疑身上那种磅礴汹涌的情感和气息，她身上的气息很是温和，潜移默化地汲取着，使得秦漉九越来越依赖程少商。
“傻幺幺，明明是你先对我好的，是你让我看到无条件的偏爱，第一次感受到亲情。我当然也要对你好了。”
程少商摸了摸她的鬓发，眼中都是喜悦。
“不过，我看前几日那个凌将军，似乎对你格外关心。”
“凌将军？阿姊是说凌不疑吗？还好吧，他说只是顺手救我。”
“傻姑娘，别的事情上聪明地很，怎么到这里，就笨笨的？”
“他进去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冒着危险进去就是为了救你，怎么可能是顺手。”
“啊？这样吗？”
若是换作以前，秦漉九早就图谋着得到凌不疑的情感，可惜她如今的记忆被洗劫一空，情感这块几乎是空白。
程少商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说道：“我瞧着他对你还算上心，只是我对凌家了解不多，再观望一下。”
秦漉九眨了眨眼：“为啥再观望？”
“笨笨，给你选未来郎婿可是个很大的事情，当然要慎重再慎重。”
“未来郎婿？啊————这个。”
“怎么，你没想过？”
“凌将军，为人正直，但是我看不透他。”
就连他的情绪都是一层一层包裹起来的，除了火场那次格外浓重热烈，她每次感受到的都是复杂繁乱的情绪。
“确实，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不过的瞧见前几天，他特意让手下送了伤药，还都是御品，不像是始乱终弃之人。”
“好了好了，阿姊我还没及笄，你马上要及笄了，怎么都该是先谈论阿姊你的婚事才是。我记得那日那楼公子似乎对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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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喜宴，袁慎不请自来，引得一片轰动。
宴厅之内，秦漉九和程少商都觉得无聊，不想听这些妇人攀比，剩下的年岁相当的几个女娘还都是为了白鹿书院第一才子袁慎而来。
“阿姊，这里无聊得紧，我们出去玩吧。”
程少商点头：“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拍即合，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远处宴席上的袁慎见此，也拒绝了推过来的酒杯，行礼之后说有事离开片刻。
秦漉九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巴，眼睛生出生理性的泪水。
程少商笑着看着她，说道：“这才申时，你便困了，不是午睡刚起吗？”
秦漉九揉着眼睛，说道：“嗯······她们说话一点趣味都没有，招人烦得很，还不如我在军营的时候跟别人打架来得痛快呢。”
“你呀，若是以后做了新妇，可怎么办？嗯？你是那日灯会楼上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姓袁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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