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是陪着未婚妻何昭君过来的,但是刚才却吵了一架,两人便分开了。楼垚本来也在猜灯谜,只是一直比不得那才子袁慎,便灰心丧气。
方才程少商和秦漉九的一番动作让他起了结交之心。
楼垚:“两位女公子留步。”
秦漉九:“小郎君好,请问叫我和我家阿姊有何事?”
“你是方才我旁边猜谜之人,我认得你。”
程少商说道。
楼垚腼腆地笑了笑:“在下不才,连那灯谜都猜不出,所以特别钦佩两位女公子。”
程少商:“哈哈,前面那些个文绉绉的东西我可不懂,都是我家幺幺猜的,可惜她只想要这一个灯笼,不然我们就多拿一些。”
“女公子也很厉害,不知道这井深你是如何测的?”
楼垚长得秀气稚嫩,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世家风范,两人相谈甚欢。正当秦漉九思量的时候,听到那边有呼救的声音。
“阿姊,你马上及笄了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要小心,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聊。”
她提起衣裙往那边跑去。
身后穿来程少商地呼喊:“幺幺注意安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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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袁慎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绣球,他看着身穿清雅的月蓝色衣裙的少女像一只雀跃的翠鸟一样离开,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直到她到了拐角处,消失不见。
“怎么?袁公子这是看上哪家的女公子了?”
“嗯······确实是有个有趣的小女娘。”
“是方才那个测出井深的?”
袁慎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抬头看月光,月色皎洁,倒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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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漉九来到河边,凭借着多年在军中行军作战的实践经验,只肖一眼,她就知道这河水是个浅滩,且下面有淤泥,就算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掉下去也淹不死。
所以这个掉下去的女娘是要干嘛?
她拉住旁边的一个仆从问道:“这落水的是哪家的女公子?”
“走开走开,不要碍事!什么女公子?是裕昌郡主!”
“郡主?”裕昌······嗷嗷,她总算是想起来了,是那个痴迷凌不疑的郡主,那她这样应该是想引起凌不疑的注意吧。
秦漉九四处张望,果然看见凌不疑和几个手下骑马过来,正要经过旁边的小桥。
这郡主为了追男人也是够拼命,可惜人家对她无意,应该及时止损才是。
凌不疑早就注意到人群里那颗正准备开溜的小脑袋。
秦漉九悄悄将斗篷的兜帽带上,后退到边缘,压低声音轻喊一声:“大家快去救郡主!救郡主!”
本来那些站在岸边的仆从是郡主故意安在那里的,为得就是拦着那些不着眼的人,谁知道被秦漉九一喊,岸上的男子一听是郡主,为了攀高枝或者得报酬,一窝蜂得都下了河。
“哎?这水这么浅!”
裕昌郡主一脸气氛,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暴露她的身份。
秦漉九隔着重重人群,看着那郡主踢开救她的其他人,被一个贴身侍女之类的拉到岸上,计划为成的郡主气得剁脚。
凌不疑没有看裕昌郡主,而是将目光落在带着白色毛边兜帽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少女笑着眨了眨眼睛。
他轻笑一下,调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