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口罩的顾医生咳嗽了一声，对于自己刚才盯着人家腰看的行为感到羞耻，耳朵有些烫。
不过他很快压在这些思绪，向秦漉九交代自己来的目的。
“不是查房，我是通知你检查结果出来了，你需要跟我去办公室，我把详细情况跟你说明一下。”
心胸外科，顾魏办公室。
顾魏将桌子上的那张X光片放在展示灯台上，拿着一只笔，指了指上面的阴影处。
“患者心脏功能衰竭地得严重，冠状动脉硬化，如果这颗心脏继续运营下去，他的情况非常危险。”
秦漉九愣了愣，她没想到姥爷的身体状况这么差，几年前给他安排体检的时候总是说没什么问题，想来也是自己没有去核查的缘故，如今这症状，绝对不是一两年才出现的。
顾魏看着少年盯着X光片发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光芒暗淡，盛满了愧疚。
跟她说了这么久的话，一直带着口罩，有些闷，顾魏低头摘下外科口罩，收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秦漉九的身子如遭雷击，这这这······这张脸！她已经见过三辈子了，怎么会又在这里遇到？
不是吧？不会吧？不应该啊？是巧合吗？
怪不得刚才她觉得那双眼睛眼熟得很。秦漉九盯着顾魏的脸，表面平静，内心却风起云涌。
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连忙转向了灯台的x光片上。
转移话题ing:“有治疗方法吗？”
不管了，什么都比不上姥爷的病情重要。
顾魏从墙边走到桌子边，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秦漉九:一股子老干部的气息，跟她姥爷一个模样。
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仔细观摩着他这张脸。
不论看多少次，还是依旧沉沦，虽然心中已经有猜测，但是看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容颜，真的是恍惚。
只是，眼神却不一样了。
眼前的这个人，眼睛清亮柔和，带着疏离，身上的气息，也是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
顾魏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能感受到刚才少年明晃晃的打量的视线，因为实在太过明目张胆。
只是他却并未瞧出她对自己容貌的惊艳，更多地是一种审视。
这倒是第一次见。
顾魏放下杯子，继续讲解:“科室的主任们刚才就此开了治疗方案，第一是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因为他目前心脏负荷很重，虽然当前好转，但是只是暂时的。不过我并不建议这个方案。”
“与之匹配的心脏不仅难寻，且患者年龄过高，身体素质和体能很差，心脏移植手术过程中和术后，都很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而在手术台上出现意外。”
“那顾医生给的建议呢？”
少年没有慌张，没有争辩，只是态度诚恳地问道。
“还有一个方案，也是手术，但是风险较低，要植入电子心脏起搏器，保证心脏正常运转，当然，这个并非没有缺点。”
秦漉九:“心脏起搏器？这东西我记得每隔一段期间就需要换一次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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