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拾行李

第二章收拾行李回家

“在学校都学不好，在家里就能学好？这明显就是让素素自生自灭啊！”妈妈恳求班主任原谅素素，“老师，你就再给素素一次机会吧，她不会再这样了。”

　　素素也哭着恳求班主任再给她一次机会，却被老师直接无情地拽出了办公室。

　　班主任：“赶紧回家，别在这里碍眼！”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地劝素素直接收拾好东西回家，素素还是不肯离开。

　　就这样双方一直僵持到了中午。班主任和老师跟着学生们都去食堂吃饭，素素和妈妈依然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每次都要让我给你擦屁股！”妈妈揪着素素的耳朵，生气地喊，“你每次都给我惹事，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女儿，你怎么不给我去死！”

　　现在回想起来，素素也不明白那么长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只想着都是她自己的错，后悔也没用。

　　中午过后，班主任吃完饭回办公室了，素素和妈妈一直在办公室门口从未离开过，见到老师来了妈妈直接进去然后求老师原谅素素。过了好一阵妈妈红着眼出来，让素素去收拾东西回家。

　　素素被老师催着进了教室。教室里没有多少同学，大部分同学在中午都在寝室休息。

　　原本还有两三个女生在讲台的电脑上放歌，看见班主任来了急忙关掉了电脑，回到座位上装模作样地看书。

　　素素是过了一阵才进教室的。她就在那几位同学的注视下胡乱地把书塞进书包里。

　　“你们看什么，作业做完了吗？”班主任呵斥，于是同学们又将目光转移到书上。

　　素素喜欢看小说和漫画，每周都会偷偷地用零花钱去买她喜欢看的书。此刻除了厚厚的课本以外，还有一摞她的小说。

　　老师说了一句收拾不完的明天再来收拾，就直接走了，教室里的几个同学又跑上讲台放音乐。

　　妈妈也过来帮忙收拾。她看到了那么多小说，又扇了素素一耳光。

　　素素和她妈妈两人好不容易把书塞进了书包里，又向别的同学借了两个袋子把多余的书放了进去，最后又去了素素的宿舍。

　　素素在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舍友嘻嘻哈哈的笑声。其中有一个女生说出了素素的名字，素素正好打开了门。

　　那个女生看到素素，知趣地闭了嘴，坐回到自己的床位。

　　原本嘻嘻哈哈就寝室因为素素的到来就顿时安静了。她们窝在被子里各玩各的手机。

　　小约是和素素一个寝室的。她对素素也变得极度冷漠。

　　素素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很想和小约说声对不起，但是小约冷漠的样子让她难以启齿。

　　收拾完东西，素素对她们说了声再见，却没有人回应她。

　　素素和她妈妈就这样离开了学校。在学校门口等公交车的时候，妈妈边骂边抓起素素头发往公交站牌上撞，恨不得直接让她死。

　　素素被妈妈撞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反抗。路过的行人看到了连忙来阻止：“别打孩子呀，有话好好说！”

　　“还怎么好好说，教不好了！这畜生每次都不让我和她爸省心，净找麻烦！”妈妈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路人解释，约说约起劲。

　　素素低着头，动也不敢动，也不敢理一理被妈妈抓乱的头发。

　　这时候很多路人都来围观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公交车，路人才离开。素素背着书包，妈妈提着行李，一起上公交车去了。

　　车上的乘客都向素素投向了惊讶的目光，让素素更加难堪。

　　妈妈一路上都在骂着素素，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吱声。

　　她在想这件事如果被爸爸知道了，几顿竹笋炒肉可少不了，不仅如此还会被赶出家，就像小时候一样。

　　素素思绪又飘到了以前。初中的她喜欢画漫画，长大了想当漫画家。可是她的爸爸不同意，认为漫画家是又烧钱又不稳定的工作，就折断了素素梦想的翅膀。

　　于是素素开始背着爸爸妈妈偷偷地画。不仅上课画画，就连下课也画画，在家深夜偷偷地画。即使没有老师教过她，但是她也能画的七八分像。

　　因为熬夜画画精神不振，所以上课的时候她老是会打瞌睡。那天数学课打瞌睡被老师发现了，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谈心。

　　数学老师是她们班的班主任，素素告诉老师自己的想法后让老师不要跟她爸爸说，老师答应了。

　　但是在老师了解到情况以后，她当天晚上就给素素爸爸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那时候素素正在吃饭，她爸爸接到电话挂断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拿起橡胶管子甩到她身上。

　　那次素素明白了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能保守秘密，她恨透了那个班主任。

　　也是那次，素素对所有老师都有偏见。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老师谈过真心话。

　　“都是骗子，”素素想，“没有人会理解尊重我。”

　　爸爸的不支持她画漫画，不管怎样素素都没有放弃画漫画。虽然画风稚嫩，但在同龄孩子中那些画都是能拿得出手的。

　　素素挨打次数多了，几乎每次都是因为画画。有一次偷偷画的画被发现了，爸爸也是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架直接砸向了素素的脑袋。

　　素素很害怕爸爸的鞭子，可是她更害怕失去梦想。那天爸爸打了她一顿之后，又被妈妈打，晚上素素都不敢在床上睡。

　　脑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连软软的枕头都碰不得，一碰就疼痛难忍。

　　再然后第二天，她被妈妈揪耳朵起床。还没吃到早饭就被爸爸赶出家，钥匙也没收了。

　　素素在门口拍着门哭着喊着，妈妈在窗户那边对她狠狠地凶了一句：“再喊直接就揍你！”然后就关窗户了。屋子里她爸爸还想再打素素一顿，却被素素妈妈阻止了。

　　素素不敢喊了。那个时候她们住的是小巷子里的出租屋，邻居几个本来是开着门的，出来看了看就直接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