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上次自己大姨妈来了还被蔡徐坤看见了,蒋湾一度尴尬到了极点,出门都是贴着墙角低头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蔡徐坤。蔡徐坤来上课的时候,也是唯唯诺诺地缩在一旁。
哪能是“尴尬”二字能简述的。
蒋湾挠了挠头,把卫衣帽子往脖子两边拢了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蔡徐坤将她一系列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觉得好笑极了,故意道:
蔡徐坤“今天大家练习的都还不错,有一定的成果,蒋湾,你呢?能跟上吗?”
蒋湾此时正在一旁神游,纠结着那天自己的姨妈血蹭裤子上时的一些小细节——比如蹭到的面积有多大?血干了没?会不会弄到蔡徐坤外套上了?……
突然被这么一点名,她一个激灵——
蒋湾“啊?什么?……能,我尽量跟上……”
她说话声音同蚊子一般,整张脸有些透红。
蔡徐坤心中不知为何莫名欢喜,却不能在面上流露出来,只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干巴巴地说了句鼓励的话。
蒋湾内心有些小沮丧,就像是小时候喜欢的一只橘猫因为做了绝育手术后突然不理自己了。现在,好像也被嫌弃了?
蒋湾叹了口气,虞书欣把脑袋凑过来,以为她是因为练舞的事情烦恼,贴心地安慰了她几句,蒋湾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结果闵时初自告奋勇愣是将她拖住教她练了半个钟的舞,蒋湾内心那是一个苦不堪言,但是看着闵时初那双亮晶晶盛满期待和鼓励的眸子,硬是将“我不乐意”这四个字吞了下去。
倘若她不是蒋湾,如此刻苦勤奋,怎么说也勉强能够得上“唱跳俱佳”这四个字。饶是有些人呐,天生和唱歌跳舞便不对付啊……
看着累瘫在地上的蒋湾,闵时初汗也是透了一背,她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蒋湾摆摆手,让她一个人先去吃饭,闵时初便走了。
休息了一会儿,拿着纸巾擦了擦汗,蒋湾看了看钟,心中祈祷着饭堂还能为她留下一个鸡腿,走出了练习室且关好门。
不由得又想到今早的事情,蒋湾心中不仅懊恼几分,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如此上心,而且是因为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突然拐角处,传来一阵女子的抽泣声:
谢可寅“其实我现在好迷茫……我看不到未来……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真的可以出道吗?……努力真的会有结果吗?”
这个声音她知道——谢可寅。
那个平时在舞台上英姿飒爽、明媚动人的女孩子。
蒋湾神差鬼使间,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听到了一个清冽的男声:
蔡徐坤“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我。”
蔡徐坤“我们很像,谢可寅。”
是他啊。
蒋湾没理由的一阵紧张,手臂贴在冰冷的墙上,心猛然一沉。
蔡徐坤“我也是个平凡的人,那时候,我也同你一样,或许说比你更绝望。”
蔡徐坤“我在这条路熬了八年,日复一日的练习,日复一日的绝望,日复一日的重振旗鼓……”
蔡徐坤“其实,我那时候,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能熬出头,站上舞台。”
他的语气如同往日一般的温柔,轻轻地好似羽毛一般落在人的心上,却有种不同往日的坚定。
蒋湾听过他的故事,只觉得艰辛坎坷且惊奇。一个少年战胜了资本的欺压,他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万千人将他推上高位,为他欢呼为他呐喊。
她一直挺敬佩这样的人的。
但是她却不知怎的堵得慌,心眼里想的全是这两个人私底下谈心鼓励。
她突然没理由的一阵耳鸣,只能依稀听见男女之间低声的交谈,说的什么她不想过度的留意。只是有些难过,亦或者是她对蔡徐坤有了微微的好感吧,今儿个他却又同另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蹲在墙角数枝梅似的交心……
蒋湾突然意识到,这本就不是她的圈子,她不懂这些,更不懂如何同人惺惺相惜,她一直都是一个左脚踏进门槛右脚还搁在门外的人。
◎
“他们说有心事的人应该去看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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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