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桢诶,王一博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时桢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小跑着跟上前边离自己几米远快步走着的只有背影的王一博。
听见女孩有些急促的喘气声在身后传来,他刚想停下脚步,一只手就紧紧拉住了他的校服衣摆。
少年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清香味飘来萦绕在鼻尖,时桢用力吸着鼻子闻了闻。嗯,是她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时桢喂,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时桢歪着脑袋把头凑到他面前,眨了眨圆润的大眼睛,微微嘟起嘴,满脸写着无辜。
王一博闷哼一声转过头
王一博那你跟我道歉。
时桢一愣,傻傻地笑了出来,扯了扯他的衣服,踮起脚努力够到他耳旁轻声道
时桢对不起啦。
说完又小声嘀咕了句
时桢我昨晚又不是故意不等你的嘛……
耳尖的王一博当然听见了时桢自以为很小声的埋怨,嘴角隐隐浮现笑意,却很快隐藏下去,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脸。
王一博周末陪我去舞社,我就原谅你。
话落,王一博抬手揪住时桢的领子,拖着她往前走。
时桢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就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句淡淡的:
王一博小短腿走快点,要迟到了。
时桢气得直咬牙,却奈何被王一博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领子提起来,再气也只能在空中扑腾舞弄着四肢。
心里恨不得把王一博给大卸八块了,还说什么青梅竹马都是彼此温暖的存在,呸!她和王一博是一对冤家还差不多。
偏偏两人的母亲是多年的好友又是邻居,就连进产房的时间也是一前一后的,王一博不过早她几分钟出生,就仗着比她大处处欺负她,为此时桢可没少委屈生气,可王一博只要软下脸给她买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她就又把那些不愉快统统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和王一博一起长大,一起上下学,上同一所学校,进同一个班,老师更是有意安排他俩做同桌,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
十三岁那年,王一博喜欢上了舞蹈,去了舞蹈班,时桢每到周末总被王一博要求在他下课的时候来接他,时桢没少为此跟他抱怨:
时桢你自己不能走回来吗?
王一博也总是傲娇地把脸一转。
王一博哦,那你不去我就自己买糖吃了。
于是时桢为了一根棒棒糖,每到周末王一博快要下课的时候就殷勤地提早几分钟去等着,舞社的伙伴拍拍王一博的肩膀和他打趣:
舞社伙伴哟,我们一博的小女朋友又来了呀?
王一博也不否认,顺势揽过时桢的肩,
王一博走吧,我的小女朋友。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时桢最爱的草莓味棒棒糖递到她面前,时桢每次都会红着脸接过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地反驳道:
时桢谁是你小女朋友……
说来也奇怪,明明十二岁之前时桢一直比王一博要高那么个几厘米,时桢还特别自豪的沾沾自喜,毕竟那个时候的时桢也就只能在身高上压制王一博让他无话可说。可谁知道在十二岁那年寒假以后,王一博突然像是春雨后的小笋一样蹭蹭地长得好高,足足要比时桢高了半个头,时桢又郁闷了好一段时间,还是王一博每天一根棒棒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哄好的。
时桢最近不会还有女生背着我偷偷给你送情书吧?
走到学校门口时,前前后后的女学生纷纷把目光落在了并肩走着的王一博和时桢身上,时桢心里一阵没由来的泛酸,抬头看了看少年微微显露锋芒的棱角,姣好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轮廓镀了一层金黄色柔和的光。
唉,没办法,谁叫王一博长相优越,从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到了学校也不例外,几乎每天都有女孩子往他抽屉塞满了各种零食和情书,当然王一博也统统一股脑全给了时桢,快要堆成山的情书更是一封没打开看过就不知道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
王一博干嘛?你吃醋啊?
时桢红着脸瞪他一眼,
时桢马上中考了,你别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
王一博脸色徒然一变,有些僵硬,
王一博时桢,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