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案发现场环境、死者伤情怎么样?”苏皛倚靠在一堵白墙上,那身白衣也让苏皛看起来像狩猎的雪豹,面容很平静,或者说是冷血。
“现场你们要找时间去看看,单凭我的叙述是不够全面的,但仍然有几个重点需要注意。”
“先生您说。”
“茶几、书、长刀、颈部、头、胸腔。”针眼翻看这手里的笔记本漫不经心的说到。
“书名?”霍皠问道。
针眼叹了口气“阿加莎·克里斯的——《无人生还》”针眼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把利刃收回了剑鞘,空气渐渐凝住。
“暗示,”苏皛喃喃着“是催眠暗示,正因如此,人格才有了显现的机会,也就有了犯案的可能。”苏皛双手合十,蹲靠在墙上,“我想,我们的对手也是催眠师....”
针眼睁开眼,看着苏皛,他知道,苏皛害怕自己的理智与冷血,他只有这样蹲在地上,这样才能沉浸思考。
“刀柄上刻着,”针眼接着说,像是在轻轻吟诵“我爱你,与你有何相干?”
霍皠皱了皱眉头“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的诗....”
苏皛猛的站起来,眼里只看的见惶恐与沮丧,他小跑的贴近了那面单面玻璃,声响惊动了那男人“刀....刀柄上...刻着什么?”
“我爱你,与你有何相干?”针眼平静的吟诵着。
苏皛颤抖了起来,紧紧的盯着玻璃背后的男人,看他缓缓的拿下了扣在脸上的帽子,看他疑惑的直起身来。
苏皛恍惚的摇了摇头,手插进自己乌黑的头发,显得有写意外“我想,他是冲我来的。”“他?”霍皠指着那男人,苏皛还是摇头,像自言自语似的“但现在,我是为她而来的...”
“先生,我可以和他聊聊吗?”他转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依稀见得他那双带有泪光的眼睛。
针眼点了点头,苏皛颤抖的手,扭动那掉了漆的门把,他感觉门把手很重,重的像她的一生....
“苏皛,”针眼用手杖敲了敲地板“不要感情用事,记得么?”
针眼见苏皛走进房间,看向霍皠,霍皠会了意,拿起雨伞往门边走去....
苏皛盯着男人,瞳孔里只剩下憎恶与痛恨,从大衣里抽出“手杖”来。
“苏皛...”那男人声音颤抖着,脊梁因为恐惧变得笔直。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她.....”
苏皛躲着他怒吼,眼睛逐渐被泪水迷蒙了,泪珠点点落在地板上,发出“抨、抨”的声响。他猛地把手杖一挥,伸出一米长的刀刃来。
霍皠见状,踢开门把伞柄一拉,伞身向苏皛射了过去,伞柄像是一剑寒光现了出来。
苏皛猛地闪开,向那男人刺去,“李皎,告诉我为什么!”李皎跳了起来摔在地上。
“苏皛你冷静一点!”
剑刺穿了木椅,苏皛拔出了剑,指着地上的李皎,针眼板着的脸满意的笑了起来。
“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三!二!一!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