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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从刚开始的时候，顾念念就有了和乔楚生对抗的那股冲劲儿。
要说为了谁？
这自然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那一点精神赔偿罢了。
虽然只有她自己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是针对在现场的环境，人物等种种条件的分析……
她确定以及肯定——路垚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路垚咳咳……
这时候路垚作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现在不发声，反倒显得很奇怪了。
刚好顾念念刚才提到了他，那么他就更有必要出来为自己辩解一下。
乔楚生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乔楚生知道，刚才路垚说的话不是实话，所以这一次又再审问了一遍。
路垚昨晚九点，我被陈秋生的保镖轰走了，然后我就到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
路垚然后后来就如这位顾小姐所说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垚微微低着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如今事后想起来，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因为略显小孩子气了。
路垚后来…我就回去了。
路垚然后今天早上醒来，你们就把我抓了，我以为是划车才抓的我。
说到这里，路垚反而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但是这委屈的表情落到了旁边的阿斗眼中，却是他的一种抵赖方法。
“咚”的一声，他手中的那个警棍敲在了桌面上，将路垚吓得不轻。
阿斗探长，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太客气，否则蹬鼻子上脸！
顾念念这我可要说一句了。
顾念念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刑讯逼供啊。
顾念念别忘了，这里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
现在主要审问的人是路垚，顾念念就坐在旁边看着，就像是一名简单的看热闹群众一般。
但是突然看到一些不太符合她心意的东西，他还是会小小的指出其中的问题的。
不过也就在旁边看热闹看了一会儿，顾念念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钢笔还有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开始记录着一些东西。
路垚哟，康桥大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顾念念，如今竟然沦为了落魄记者？
路垚往旁边看了看，面带调侃。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路垚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间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
路垚转过身用手指了指顾念念的手，一脸冷静的分析着。
路垚但是…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
路垚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顾念念刚才还写着东西的动作突然顿住，看了看路垚，忽的，笑出了声来。
顾念念真没想到，路先生的观察能力这么强。
女人一点也没有被拆穿之后的拘谨，亦或是被路垚说“新月日报”是街头小报的恼羞成怒，仿佛这件事完全与她无关。
但是……这或许是两个同为康桥大学高材生的默契和秘密了。
又或者是……两个利己者所拥有的相似的脑回路。
一个眼神交流，他们就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够让他们取得主动权。
所谓主动权，自然是亲自寻找凶手从而更好的摆脱嫌疑人这个罪名。
事实上，顾念念并不是什么记者。
她和路垚也只是做做样子给乔楚生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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