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檀木相框里,是一名少年和一个男人。
少年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娇艳的玫瑰就像是他的面庞一般红润,少年好看的湖色眸子微微弯了起来,唇瓣微张,笑意像是能溢出来般的快乐;男人单膝下跪,森色的眸子注视着那双湖色的眸子,右手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左手把盒子打开——是一枚玫瑰戒指,也是男人5克拉的爱意,在照片的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行用昂贵的蓝墨水书写的清秀字迹——Naboo·Sabeda&Jack
他们相恋了,他们结婚了,他们成家了,他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情话和誓言。
J杰克当了一名画师,奈布当了一名雇佣兵。
他们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他们的爱意已经足够让他们成为富翁。
直到,奈布接了一笔单子。
一个,服兵役的单子。
“看起来很危险。”
奈布边在胳膊上缠上绷带掩盖伤口边说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但如果去了,这些佣金足够我们下半辈子的安稳——我也可以在下年生日给你补上那枚戒指。”
“那你打算去么?”
杰克在厨房做着晚餐,今天是杰克的生日,也是圣诞节,所以他特意做了很丰盛的晚餐,烤火鸡,意面和蔬菜色拉,甜点是奈布喜欢的圣诞布丁——加了一点炼乳,还有一个玫瑰蛋糕。
“去。”
在吃完晚餐收拾完后捧着温牛奶和爱人一同窝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的奈布还是开了口。
杰克微微抬眸,注视着那双湖色的眸子——里面还是如此澄净,撇去主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儿,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你有多少把握能回来?”
男人到底还只是问了这一句。
“没有把握。”
这是少年最后的回答。
“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
男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等你。”
少年上了战场,戴着那枚5克拉的玫瑰戒指,上了满是火药的战场。
他立了功,他一战成名,他的军刀上沾满了鲜血,他的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
最后,他被俘虏了。
他挨了枪子儿,那东西打在了他漂亮的肱二头肌上,很痛。
他忍。
那些人拿着军刀,在自己的背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他忍。
他们抢走了自己的戒指。
他……忍不下去了。
他在在那些人把俘虏都聚集到一个工作场里时,他趁机杀了看守的军官,带领那些俘虏逃跑了。
但他挂念那枚戒指,去搜寻军官的办公室。
戒指找到了,他……
隔天,他被人下了死亡通知书,他的手中还紧握着那枚戒指。
杰克接到那份通知书时,面色很平静,平静到他撕掉了那份通知书。
他不信。
一年后——
这天是杰克的生日,桌上还是一个玫瑰蛋糕,甚至连菜都和上年的一致。
只可惜……那名少年不见了。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杰克有些憔悴,面容哀伤,神采奕奕的森色眸子也黯淡了下来,他不仅没有把壁炉点燃,还把灯关上了,屋内显得格外寒冷。
“叮咚——”
门铃响起,杰克一怔,慌忙去开门。
可在门前的不是他的少年……
“先生,买份报纸吧!”
是一个可怜的报童。
“……好吧。”
杰克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钞票。
“圣诞快乐,先生!祝爱您的人和您爱的人平安!”
报童朝杰克笑着挥了挥手。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么……”
杰克苦笑了下,关上了门。
“嘶,杰克你怎么不开灯,害得我差点摔倒。”
“不重要……”
杰克突然怔住了,这声音……是他的少年!
灯被人打开,暖黄色的柔光洒在了屋内。
是他!真的是他!他没死!他没死!
杰克冲上去抱住了奈布,死死地,抱住。
“嘶……你撒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奈布被勒的有些呼气困难。
“我在雪里冻了一会儿,全身僵硬又冰凉,那些庸医以为我死了,还把我遗弃在了一个村子外,嘁,我奈布·萨贝达是这么容易就能战死的么?”
奈布咬着火鸡,跟杰克聊起那时的事儿。
“后来啊,一个叫艾米丽·黛儿的医生救了我,她的爱人和她真是善良,噢,艾玛·伍兹和艾米丽·黛儿,我一定要感谢她们。”
“我觉得从门里进来没有惊喜的感觉所以才选择从烟囱里攥紧来,呼,那里满是灰尘。”
“啊对,生日快乐,杰克!这是给你的礼物!”
是一枚同样的玫瑰戒指,娇艳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两人的爱意一般,永不凋零。
“我爱你。”
“我也是。”
我的世界不仅曾经以你为名,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