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人不讲话,敏成有些犹豫的说:
敏成“雪儿她的心肠是好的,像这回偷玉簪子的事,其实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根本与她无关!可她偏偏自己认罪,让老总管给关在地牢里冻了一天一夜,虽然这会儿没事了,可我瞧她好像脑子给冻坏了,变得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以为段墨潇打听雪儿的事,实在考虑该怎么处罚她。
段墨潇“跟从前不一样了?”
段墨潇挑起眉。剔亮的纯黑瞳孔进入火光。
段墨潇“说清楚,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敏成“她关在地牢一晚,也不知怎么了,总之清醒了以后就迷迷糊糊的。竟然连我也不认得了,而且看到什么问什么好像府里的事儿,她一项也不懂,可这儿她明明住了十多年啊,还有一项更奇怪的,我老感觉雪儿跟从前不一样的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以前温温柔柔的,很文静很气,可现在……可现在……啧!就是不一样了,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敏成终于找到词形容。
他停住了,面带疑惑的望着段墨潇好像说到这里让他不安。
段墨潇“说下去。”
段墨潇面无表情的示意
敏成“就因为……”
敏成吞了口口水才继续往下说:
敏成“就因为以前雪儿总是那么温柔,我才觉得奇怪,现在的她也不能说不温柔,但总之就是很不一样了!”
段墨潇的嘴角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他眼前乍然浮现出那个丫头伶牙俐齿,与他针锋相对的模样。
这个男孩儿显然很爱护那个丫头,她岂止不温柔,简直就是缺乏女德。
段墨潇“你认为,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稍稍仰起脸,驱走眼前那个鲜活过头的影子,段墨潇沉下声问男孩。
敏成“这……”
敏成犹豫,因为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敏成“我想...我想最大的解释,可能就是那一夜她的脑袋可当真给冻坏了!”
段墨潇敛下眼,深沉的冷眸看着桌子上的小纸鸢,那是烟儿今晚送过来的。
他打开过只缘,那里头确实有他的名字,而且自己工整,绝对不可能出自孩童的手笔,除非常年练字,否则不可能达到这等火候。不必猜想就知道这一定是那丫头替烟儿写的字。敏成的解释当然完全无法说服他。
看来不合常理之处只能靠自己解决,不过他不会忘了敏成的一句话,她就像换了个人,或者她该从这里去寻找答案。
这天当管家福叔来告诉雪儿,她可能不必再到厨房里做苦工的时候。雪儿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几天她好不容易在厨房这边找到一条碎石子小路径,听说可以通到段府的围墙边,可现在被这么一告知,白天她压根儿没机会再到厨房。
顾雪儿“可是我从小就在厨房里做杂役的。不让我到厨房里,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到别处我可是会做不好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