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一方囚笼中,一名一起看不出大概样貌的女孩,发出了无声的嘶喊。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人再知道她的存在了,她大概会和此前的所有人一样,在被利用我所有的价值之后,为了保守那肮脏而又龌龊不堪的秘密,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哟,我们的首席大人,又是一封来自你的臣民的‘感谢信’呢!快点拆开来看看吧!没准有好东西!”一名普普通通的职员,在那名女子面前大声嘲笑道!“还板着这张脸呢!不要以为你个贱女人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教会永远是凌驾在众生之上的!”说完那名职员,抿了一口茶,继续大声嘲笑。
‘呵,不能掀的起风浪?那你觉得教会还留着我干什么?因为我这张脸吗?若是在五年前……罢了,不提了!’那名女子冷笑一声,继续充耳不闻。
“那名职员竟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啊!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教会养他干嘛?”
听着周围人或是惋惜,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声音。那个女孩儿也只是笑一笑,而她的名字如同禁忌一般无人敢提……
“这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是上边用来蒙骗那个玩意的吧?毕竟她的身份只要不说名字谁能知道啊?”
这次依然如此,在这名小职员低声道气的向各位问好之后。就又顶着他们‘赞赏’的目光,将剩下的茶水,泼了女孩一身。连带杯子,都砸到了女孩身上。
夜深了,这是教会最安静的时候。也是她属于自己的时候,贴着一张破碎的,随时可能熄灭的油灯。慢慢的打开了那张信,那个小职员说的也不无道理,至少她现在已经成为教会的众夭夭之了……
这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发生了一件,他们认为希松平常的事。
“一天天的不想着将来嫁个有钱人,净想着靠卖弄眼球!”
“可不是咋的?我要是这个女的的父母,早一巴掌给她扇过去了,哪那么多事!”
这个女孩的眼里充满了泪水、绝望、悔恨还有不甘。她没想到,平时亲切和蔼的邻居就是如此嘴脸。她还是没有想到,她敬爱的父母,在她打算跳楼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又不碍我们什么事儿!”
她听说了一句话,一直当做笑话一般:“正常的人以抑郁症为借口博取着同情,抑郁的人这是努力的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逃避这些虚假的同情。”现在看来呀,这些都是真的,只有她是个笑话。
她像是释怀一般的笑了一下,很阳光,很灿烂也很假。随后便纵身一跃,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跳下了这万丈深渊。
人们找到了她,或者说她的尸体。但是,人们并没有帮她入土为安,而是直接抛尸在荒野。毕竟一个死了的人,是没有任何利益可以谋取的。人们嫌弃的看了看她,有的人嫌晦气,吐了几口口水。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终于死了!她死得很安详,满脸都是笑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在这个社会的女孩。是黑白无常带她来的,她也很感谢他们。
她‘敬爱’的父母死,是被黑白无常带来的!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肯定是因为这个赔钱货,一天天的总是这么晦气!要不是她跳楼自杀,她弟弟能娶不到媳妇吗?”
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他们趾高气扬的命令女孩,这就是女孩,还是曾经那个她一样。可惜,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地狱唯一的摆渡人。
“是我父母确实把我推下了高楼,谢兄和范兄可以作证,他们是谁啊?我不想认识,麻烦请你们带他们走吧!”
一步三喘,病诺西子,获得地狱万鬼的芳心。这是她从小烙下的病根,据说是在她出生那天,她的父母因为这是个女孩,把她埋在了浩瀚白雪里。
“前段时间,范兄和谢兄收到了一封信走了。我们的任务量又加重了!最近死的人多,今天还得麻烦孟姨了!”
“不忙话!我这老胳膊老腿啊!也没事干,也就熬熬汤啊我才行!听说又有你的信啦!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地狱万鬼啊!谁没听说过你,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孟姨,你怎么能提这种事儿呢?我还想再玩两年呢!”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她却下定决心永世不嫁。在心里重重的思想过后,她打开了那份给她的信……
“不愧是贵族大小姐,果真美貌非凡啊!”
“就是啊,就是啊!你看她那皮肤,真想摸一下呀!”
听着外面的污秽之言,女孩只是淡淡的冷笑:‘贵族大小姐吗?我更情愿我只是普通人啊!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过就是为了污蔑我清白不保,然后开始借机上位吧!’
听着外面越来越露骨的污秽之言,就是他素养再好也不免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你们,过来吧!”
然后拿出了手中的暗针,一击毙命毫不犹豫:“来个人!救命,救命啊!x家的暗卫,误闯我的席帐,然后不知道被射出来的毒针杀死了!”
警卫马上赶到,然后一脸谗媚的看着女孩:“尊敬的小姐,x家的暗卫已经全部被击杀了!不过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普伦蒂尔公爵想要见一下您!”
尽管女孩已经被这虚伪的套路厌烦了。但还是一脸惊惶的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唐突了!那么麻烦,这位绅士带路吧!可以稍微走快一点,毕竟爽约并不是一个好习惯,普伦蒂尔公爵也会介意的!”
说着俗气的客套话,女孩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这一路上停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露骨的眼神,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哪怕你是一位皇室公主,你也仍然只能在家刺绣,缝衣,插花……
但是,女孩儿是一位先例,女孩让整个家族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让一个不起眼的乡绅家族成为了足够已教会齐名,甚至可以称作为皇室的巨大家庭!
可是尽管如此,人们依旧只能看到他的性别、年龄,甚至她心里那块永远无法过去的结,她心里永远无法抚平的疤痕。人们轻而易举地忽略了她所拥有的:财富,地位,身份,权势,名望……
就像一个人,他越努力的想让人们重视他,人们就越轻视,诋毁他。只有一个人疯了的时候,人们才妄图同情他,重视他。但一切都晚了!毕竟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局这种地方又有何用?
女孩杀了普伦蒂尔公爵,然后独自驾驶着马车,女扮男装的回去。女仆告诉她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她本以为又是一封表示爱意的信件。毕竟,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是不会屈尊降卑,去和一些平民女子交往的。这也是她能活下来的理由。
可是信封的地址,却吸引了她的注意:欧丽蒂丝庄园,那个恶名昭楚的庄园,去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滴嗒、滴答、滴嗒、滴嗒……呐……呐……呐……呐……”
这是远古,浩瀚的声音,无论任何人都会沉沦其中,这便是时间最大的魅力!这也是空间最动人之处!
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是啊!身为时空的代理者,她也没有资格对这时空管理局的信仰有任何的反驳呀!
她是被老局长收养的,或者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她们都是被外界抛弃的‘幸运儿’,为何说是幸运,因为他们没有外界的腐败无能!但却拥有外界的‘男尊女卑’。
而她则是真正的幸运儿,仿佛如同玛丽苏女主一般,天生便拥有了别人想象不到的力量。她也是被‘收养’来的‘可怜人’,至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的。毕竟,手中的时间表,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而这种东西在当时堪比天价,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不爱她,但是却又不得不接手,她的母亲早已抛弃了她。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和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相比而言简直是天堂!可到外界的人来这里时,她却只能束手旁观:因为她可以代表时空,但她却不是时空。她可以相互诉求时空的愿望,但却永远不能操控时间的力量。’
她合上了这本书,用一张是信封夹在了里面,淡淡的长舒了一口气:“愿时空可以饶恕我的罪行,这将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这肮脏的人间!”
说完,她就被当做时空的祭品,被放在这熊熊大火的绞刑架上。而她的那本日记,这个当做她‘罪恶’的证明,放在了绞刑架下。而那只时间表,也被当做冒犯‘时空’的证据,被熊熊大火当场销毁。
她闭上眼睛,祈求死亡的快点到来!可当她走上绞刑架的那一刻,熊熊大火骤然间熄灭了。那本日记,已经被熊熊大火烧的只剩下了渣,可那封信却又完好无损的漂浮在她面前,那时空表也毫发无损。
众人都被惊呆了,只有她疯狂的把侍卫的刀摘了下来插入了心脏。神情像是恳求,侥幸,惊叹般的看着那只表,鲜血淋漓般的洒了出来,而她的伤口却在慢慢痊愈。大家都说她是妖女,要烧死她!
但只有她知道:她已经成功的得到了时间的眷顾和原谅……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不,就是你干的!准确的话,应该说是我干的!不过那又怎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些人想要杀了我,这些人也想杀了你!因为杀了你,我就不会再出现!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我和你!”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会相信不是我干的!我不是你,我可以证明我自己的!我不想杀了他们!”
“噗嗤,真是太感人了呀!感人的连我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你真的觉得,光我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不累吗?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已!而你,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都已经来问我了!心中不已经确定,我会给你什么答案了吗?你也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啊!光凭我一个人,一共才两个晚上,是怎么杀数万人的?”
“这世界不是这样的,那你杀了多少?他又是怎么死的?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我凭什么会相信你?”
“抱歉啊!别的我无可奉告,我杀了多少?也就几千吧!至于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你不用太着急,反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等会儿,我沉睡了,你苏醒啦!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真是……我想冷静一下,你能不要吵我吗?”
“你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呀!这可不是之前的那个你呀!对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啊!你猜,如果没有你潜意识的支持,那可是两天啊!你会拿不到指挥权这么久吗?”
“所以他……”
“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知道了!在我还没沉睡之前,你先把这个信拆了,让我也看看里面的内容吧!另外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不一样自己可以解决吗?你只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而已!你不比我弱多少,你要是全部实力就这种垃圾惹不起!”
幽冥地境,蛮荒地带:
而就在那里,出生了一对双生女。因为本来干旱的山河下起了雨,有人竟然从那恐怖的屠杀中活了下来。这对双生女便被视为信仰,是幸运的存在。
蛮荒地带,到底和那教会统领的地方不同。这相当于一个山大王。而那里的信仰,也与那教会不同。
毕竟教会终究无法给予他们粮食,而那里的人们个个身强体壮,是教会发动战争的最好使的枪杆。所以那里的男女差异并不大,而这对双生女又是一对统领的孩子,所以她们本应该是拥有,所有教会管辖地方女子,所羡慕的童年啊!
可,事情要是真这么顺利就好了!瘟疫爆发,饥荒无数,运河见底,太阳毒辣,杀人狂魔,妻离子散……
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天地间的悲事,本来是应该同仇敌忾共同抵御天灾。可人们却将这件事归分到两个未成年的女孩身上。人们咒骂着,诋毁着,嘲讽着……
一个女孩疯了,她祈求的人们不要再这样对她们了!可换来的,只有更强的咒骂,诋毁,嘲讽……
一个女孩嫁给了普伦蒂尔公爵,希望通过这种形式,来平复谣言。却在出嫁当天……因为有了贵族的介入,谣言更加剧烈。这名女孩从此失踪了……
又一位杀人狂魔出现在世间,现在的一切都如同她们刚出生一般。地狱仿佛再向她们招手,仿佛预示着:只要她们面对死亡,就可以解决这一切!
一个女孩死了,死在了这流言蜚语之下!一个女孩活了,活在了至亲死亡之下!人们都说女孩大义灭亲,掐灭了带来灾难的源头,而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她们的人生想要都生活下去,那么必将以一方消失为代价,而这封信竟然说她不用消失,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着,她会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