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家的巡捕把人带走了,路垚和白幼宁百无聊赖地坐在茶棚里。
路垚这人怎么还不来啊?
路垚把我们叫下来,又让我们这么等着,他老乔什么意思啊。
路垚亏我还觉得是他舍不得我们。
白幼宁喂,电报上写的是我爹让我们回来,有大案要办,只字没提楚生哥舍不得你这几个字好吧。
白幼宁白痴。
路垚你说谁白痴呢,就你这个脑袋瓜,我问你,刚刚那人你看到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幼宁不就是仇家找上门弄死的吗,这种事我见多了。
路垚你还真是白痴啊,仇家上门,用得着在这行凶吗?
路垚这里是码头,人来人往,你在这给我杀一个试试?
白幼宁说谁白痴呢,你再说一遍。
白幼宁提起脚照着路垚的腿就踢了过去。
白幼宁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路垚一副得意的样子,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路垚身穿暗色系衣裳,穿的是最普通的布鞋,还是新的。
路垚脚底磨损不严重,说明他换上新鞋就来了这里。
路垚码头上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是怎么被杀的。
路垚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说明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四个小时。
路垚码头上工作的人一般天没亮就开始上班,如果要发现的话,早就发现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路垚但是人又确实是昨天晚上死的,被人拖到这里,为什么呢?
路垚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言自语。
白幼宁你到底知不知道?
路垚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大侦探欸。
路垚眨眨眼,对白幼宁的话进行反驳。脑子里依旧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始终。
路垚是为了什么呢?
白幼宁看着路垚又开始咬手指的动作,知道他在思考,喝了口茶,四处打量。
一辆车迅速开了过来,直直地朝着他们的位置,在一旁停下。
卢阿斗路先生,白小姐,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卢阿斗乔探长让我来接你们回去。
路垚一看到车子,就站了起来,看到车上只有阿斗一个人,噘了噘嘴。
把路垚的反应收在眼里,白幼宁笑了笑,朝阿斗点了点头,让他把行李搬上车。
白幼宁楚生哥呢?
卢阿斗乔探长在巡捕房审讯犯人呢。
白幼宁找到凶手了?
卢阿斗没呢,顶多算是嫌疑犯,算不上犯人。
路垚拉开门坐了进去,把窗子打开,看着外边。
路垚这个老乔,审犯人什么时候不能审,大侦探回来了都不来接,还说等我回来呢,呸。
白幼宁你嘀咕什么呢?
白幼宁一上来就听见路垚在说着什么。
路垚没什么。
路垚审的是谁啊?
路垚老乔他能不能行?
路垚不行等我回去再一起审啊。
路垚谁让他单独审了。
阿斗刚坐上来,路垚就开始一连串地炮轰问题。
卢阿斗路先生,这次这案子,是法租界公董局的人,老爷子让探长务必要查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抓到犯人。
卢阿斗探长现在正焦头烂额地在巡捕房里审讯。
卢阿斗但凡和案件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被叫到了巡捕房。
卢阿斗根本忙不过来。
路垚事发地点在哪?
卢阿斗金玉兰会所。
路垚开快点。
刚到巡捕房外,路垚就三两步往里走。
白幼宁你慢点,等等我。
路垚你快点。
路垚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乔楚生的身影。
抓住一个急忙路过的巡捕就问。
路垚老乔呢?
巡捕乔探长出去了,好像是去金玉兰会所了。
路垚插着腰,十分不爽自己又被人放鸽子了。
路垚老乔他什么意思,查案不带我?
白幼宁抱着手臂看他,他这么激动干嘛?忍不住地调侃他。
白幼宁你不是不喜欢查案吗?带你干嘛?
路垚他把我叫下来,就是让我来查案的,现在把我扔在这儿是怎么回事。
路垚走,去找他。
白幼宁嗤笑一声,翻个白眼就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