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纪苓血腥味儿越大,墨秩微皱眉,想用手扶住眼前摇摇欲坠的女孩。
“你是谁?”
面前的女孩逃似的避开自己的手。
墨秩显然被惊到了,双手抓紧面前眼神中布满警惕的女孩。
“纪苓,你不认识我了?”
女孩被前面的男人的动作吓到了,想掰开抓着自己肩膀的手。
“你是谁啊?不知道女孩的肩膀是不能随意抓的吗?快给我松手,不然我就打你了!”
明明很有威慑力的话,在这一世的纪苓讲出来却是柔柔弱弱的感觉。
墨秩眼中一闪而过的开心,松开手,将纪苓揽入自己怀中。
“你!”
纪苓已经生气了!
用力抓在男人的手臂上,往后一拽。
“嗯?”
被摔在地上的墨秩这才明白过来,纪苓失忆了。
“怎么回事,身上全是血渍。”
纪苓往镜子里照了照,脸上除了眼睛这一块没有血迹外,其余都是。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应该事在医院里吗?怎么突然到这里了?”纪苓正想跑出门,一双手拦住了她。
纪苓瞪着墨秩。
见眼前的女孩急忙的样子,墨秩竟然感到有些开心。
“你现在不能出去!”
语气里满是警告,再加上本来就淡漠的表情,让纪苓一阵不爽。
顺手推了一把墨秩,刚想开口,一口血喷在墨秩的衣服上。
“啧,怎么还没说句话就吐血了?”
话音刚落,身子就软绵绵的靠在墨秩的怀中,因为很轻,在身体健壮的墨秩看来是被棉花碰了一下。
“纪苓,纪苓。”
摇了摇软趴趴的纪苓,气息繁乱,血液凝固,刚刚是因为受了刺激,运动量过大所以才会吐血。
将纪苓抱回自己卧室的床上,她的那间已经不能用了。
这间房子有几个药架子,一排排都是大大小小不等的药罐,后面还有一个专门练药的丹炉。
“嗯?药味儿好浓啊?”
纪苓被药味儿呛醒,用手捂住鼻子,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青衣上还染着血渍的男人。
“你醒了?”
这语气怎么这么冷淡,见到我醒来还不高兴啊,纪苓在心里默默吐槽。
翻了个白眼捂着鼻子回答“当然啊,我要是不醒,还不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
墨秩唇角微微上扬,走到丹炉旁将火关小。
瞪着墨秩从丹炉旁走过来问:“之前你怎么不知道关小火?”
眼里含怒但又不失妖媚。
“看你还没醒,只能加大火,用药烟熏你起来了。”墨秩无奈地说。
纪苓忍无可忍。
从床上跳起来用手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用手指着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是很不礼貌的吗?”
墨秩的一席话让纪苓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前给他一巴掌,在他魔鬼似的脸庞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爪印。
“怎么?想打我?”
墨秩眼里满是挑衅。
“墨秩”
门外的熟悉声音将嚣张跋扈的两人思绪一下拉回现实中。
“谁?”
纪苓从胸口拿出一把匕首,指着墨秩,心想“这就是他的同伙吧!被人拐到这里来,还真是不好逃脱。”
墨秩向纪苓的手腕上砍了一下,女孩就感觉手腕麻痹了几秒钟,匕首已经在墨秩的手里。
“臭男人,把匕首还给我!”
在女孩后脖颈上用手轻轻一砍,纪苓随即晕了。
“墨秩?里面怎么又女人地声音?”
敲门声越来越快,语气也急促。
墨秩将纪苓重新安放在床上,将匕首放在药架子上,随即缓步去开门。
“墨秩!”
还没落音,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两人对上眸子,皆是一愣。
一袭黑衣加披肩,墨色发丝被高高揽起,眼眸妖而邪恶,血色薄唇,天底下能有这种眉毛的不适墨青还能是谁。
墨秩不是很待见他,两人一起生活的这些年,有过无数次的争吵,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就是他的一个决定,让两人都深爱的同一个女人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一见是他,墨秩本来扬起的唇角顿时下坠,想将门关紧。
奈何,墨青已经将脚抵在门框下面。
“你来干什么?”
墨青虽然感觉他带着敌意,但是还是想和他解释一下。
“我是来和你解释的!”
语速有些着急,但能看得出他的诚恳。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感恩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欺骗我,污蔑我,你说哪一次不是你首先来道歉?”
墨秩用身躯将门口堵死,不想让墨青知道纪苓还躺在里面。
“墨秩,我知道,我每次是在伤害你之后才向你道歉,但是我也不是救过你吗?你就原谅我好?”
墨青的语气就像前面那么多次的哀求原谅的语气一样,从未变过。
“呵,但是她呢?你真狠,为了自己的官位,宁愿牺牲自己喜爱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是你墨青做不出的?”
墨秩盯着眼前的恩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想记恨他,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恩人之情都不顾都要和墨青吵一架,也许是因为她;自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恨意埋没;也是因为她。
“墨青,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再接近纪苓一步,我愿意用生命来和你博!”
墨秩以前从没有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了纪苓,现在他重要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会在她被处刑的时候喝的天昏地暗,为什么会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眼前的男人惊讶地看着自己嘴唇有些哆嗦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低下头,墨色发丝遮住男人的侧脸。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墨秩,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墨青毫无波澜。
抬起他高傲的头,看着对面清秀的脸庞,启唇。
“我很爱她,我不想让纪苓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其实在处刑的时候,我有和她谈过。”
墨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唇微张。
“你们谈了什么?”
对面的男人转了60°角,抬头仰望天空,精致到完美的侧脸,唇微启。
“我问她,为了我们,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真的值得吗?她回答值得,我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和家人,她不能让我们留下不好的名声,还说她就只剩这条命可以给我们了。”
墨秩被这个消息炸的火气四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