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来到这里时,我的房间里放了一封信,信上说我赢得三次以后就可以出去了。
到现在为止我只赢了一局,我必须再赢两局。
我想着事情,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身边囚徒的脸上。
他坐在我身侧吃晚餐,鼻梁很挺,睫毛很长。安安静静吃东西的样子居然有一种斯文的帅气感。
他对着我的眼睛完好。实际上另外一只也并不是像游戏立绘一样大小眼。稍稍眯起的眼睛更给那只狐狸眼增添了别样的魅惑感。
总而言之,男性同胞请不要长一双狐狸眼出来祸害无辜小女孩,谢谢。
而且我发现他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非常专注,吃饭也是,修机也是,注意力高度集中。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发呆,或者眼神乱飘想着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天赋可怕得惊人,但又令人羡慕。
要是我注意力能那么集中,清华北大哈佛早上了好吗。
不过也是,他可是天才科学家。不管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他一样有令旁人羡慕的智慧与专注度。
只是专注度过高在游戏里影响感知监管距离就对了。
我看着他,思绪却远不在他的脸上,他什么时候正脸对着我也不知道。
等我回过神,才发现他也学着我,托着腮,看着我,眯起那一双狐狸眼,嘴角的微笑意味深长。
“怎么……看我看得入迷了?”他猛地凑近我,近到发梢快要擦过我的脸颊。
比谁更骚是吗?比谁脸皮更厚是吗?
我也凑近他,额头即将抵上额头。
“对啊,宝贝。我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呢。”
“是嘛?是谁啊?”他败下阵来,往后退了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
“我弟。”我也往后退了一点,“你个弟弟。”
“原来你有这种乐趣吗?”他调笑着搂住我的肩膀,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姐姐?”他的头轻轻碰了碰我的。
尼玛的你不要撩我我定力差啊!
“离我远点你这个狗男人。”我捂住鼻子,怕有什么红色液体留下来,“你太骚了我顶不住了。”
第二天的游戏我又双叒叕遇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了。
这把的鹿萌萌非常友善,目标直奔囚徒。
囚徒也非常友善地请头铁监管吃了一个爱的电流和爱的板板。
此时的我一边哼着“机你太美”,一边快乐地修机。
心跳顿时响起,我想那个卢某人一定又给我送快递了。于是我凭借着自己近乎盲仔的视力范围,凭感觉找一个方向准备离开战场。
然后我听到鹿头出他的钩子的声音。
你说巧不巧,我撞屠夫脸上了。
你说巧不巧,钩子就这么完美地路过那个该死的卢卡,飞到了我的身上。
你说巧不巧,鹿头他就来追我了。
“兄弟情深!”我感动地朝那边那个哈哈大笑的无耻之徒抱了个拳,开始我艰难地送快递之旅。
可惜我秒倒了,因为我瞎躲不了钩子。
鹿头牵着我的气球路过了囚徒,我一下单方面清空我俩的恩怨,朝他求助。
“囚徒!卢卡!电他!电他!天才!帮我电他!”
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不仅炸了个机还一脸呆愣地看着飘在半空中的我,错过了电我下来的最佳时机。
然后我坐着我的椅子,旁边的鹿头甩着他的钩子,不远处的囚徒补着他的机子。
一 片 祥 和
我的脸上挂满了人生不值得的微笑,抬头看着天空悠悠飘过的云彩。
等我快要飞天了,囚徒才迈着他的小碎步走了过来。
我的眼睛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亮了起来。
可以!你救得到!快啊!我差一丝!来!捞!我!
鹿头站在椅子远处,一钩把站在我脸上准备拆藤蔓的囚徒给勾走。然后他就看着我飞天了。
我有必要在回庄之前嘲讽一下他。
“呵!菜鸡,带不动带不动。”
等我回庄没多久呢,我就发现这个狗男人也回来了。
“呦,天秀囚徒也回来了呀?”我靠在走廊上,看着眼前被我逮到的演员队友。
“不敢当呐,天秀什么的,还是宝贝你比较适合。”他撩了撩额前的发丝。
“咋俩都是叫的上宝贝的关系了,别搞这些商业互吹了吧。”
“嗯哼,都听你的。”
“卢卡。”我看着他眼睛上的淤青,“你的……怎么还没好?”
“你是说淤青?”他笑着摸了摸右眼,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知道啊,可能好不了了吧。”
“你会嫌弃我吗?”他走近我。
“还行,现在这样就很帅。”我给了他一个甜枣,“你演我的时候特别丑陋。”然后给了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不用你说――”他和我擦肩而过,拖着长腔“我也知道我很帅也很厉害。”
所以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很厉害了吗?
呵tui――
“喂,宝贝。”
正当我准备掉头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囚徒并没有走远,他站在阴影里,而我近视几乎看不清楚。
“你在游戏的时候,叫我什么?”
“你什么毛病?”
“告诉我,下次就不给你送快递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笔不亏。
“卢卡?囚徒?宝贝?亲爱的?”我想了想我给他取的所有“爱称”。
“不是,不是。”他摇着头。
“那还有什么……天才?”
然后我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等我走近他身边,才发现他正握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面上没有任何笑意。
“卢天才,你要相信你永远都是天才。”我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发现的,只是因为他们不配而已。”
他抬头看着我,我看见他漂亮的眼睛里有一种感情,一种我从没有在他脸上看见的表情。
“当然你是天才,我是天秀。”我笑着说,“我们是不是很配?”
难得他没有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也没有露出意味深长的挑衅的微笑。
他说,“嗯。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