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絮夜里睡的正香，忽觉得胸口发沉呼吸困难。
他不敢睁眼，生怕是鬼压床。
“嗨嗨，别装睡了，睁眼。”燕晚照拍身下人的脸。
“是你呀，我还以为又有鬼怪找上门了。”
燕晚照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床边，翘着二郎腿，再上半身倒在他的双腿上，看头顶悬着的莲花灯，
“好累，不想动。”
“你去哪儿了？”
“你看修仙小说吗？我去的就是那里头的世界。”
姜南絮撑着坐起半身， 一只手托着燕晚照的脑袋，问她，“打架了？”
“没打，就是被辣了会眼睛。”
一群行尸，非人非妖，非仙非魔，活千千万万岁，身上全是腐烂腥臭味。
“还是当凡人好。”忽地坐起身，燕晚照重新趴上男人的身体，“诶，我答应你，当你女朋友，但你不许再对我抠门。”
那半神的夜叉守山三千年，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做凡人的机会。
咚咚，咚咚，姜南絮心脏跳的有些快……
“发什么愣！快回答。”
“嗯？”男人回过神，忙回答道，“好好好，我也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不许反悔啊。”
“不反悔，来世上一遭，总要什么都尝尝。”
燕晚照都还没好好跟人牵过手，接过吻，没有肌肤相亲生儿育女，她跟姜南絮都是招妖引怪的体质，原生家庭也糟糕透顶，那就俩可怜虫相互依偎着取暖吧。
燕晚照脱了一件衣服，“我可能会早死。”衣服盖到男人的脸上，散着来之前特意熏的芳郁玉兰香。
姜南絮闭着眼睛，听身上人悉悉索索褪落衣衫的声响，呼吸加沉……
他在想像，想像衣衫尽褪后的那副曼妙美好……烛影摇红，胭脂落雪，等云消雨歇后男人被一脚踹下床！
“你大爷的！你爽透了，姑娘我受一夜的累！”
真累，又疼又累，燕晚照有问过九尾的，那家伙告诉她就只疼那么一下下，后头嘛，就一个字形容，
“爽！”
三个字，“灰常爽！”
骗纸，大骗纸！呜呜呜……
“嘿嘿嘿嘿。”男人爬起身，大喇喇遛着鸟去到书房后又坐着轮椅回到卧室。
燕晚照恕，“你又坐轮椅做什么！”
姜南絮嘿嘿地从被子里拉出一条大笑腿往自己小腹那放，“透支过度，现在有点虚。”
真臭不要脸！
姑娘让男人坐轮椅上抱着自己去了浴室，热水放好，再双双躺进洛缸里。
她腰有些酸，下身很痛，还有些口干喉痛。
“我想喝水。”
“我去拿。”
“不用，”燕晚照拉住坐起身的男人，“我这有，草莓冰你喜不喜欢？”
姜南絮把人抱怀里，看着她的唇咽口水，“喜欢。”
男人手掌那么大碗的草莓冰，从银镯里拿出来的。
燕晚照含了一口在嘴里，“来，张嘴。”
四唇相贴，她压着他沉进水，到一处融了月光的清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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