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管他啦。”走出大门口后,苗乌变成人形,边走边穿衣问道。
“我只管打怪,”燕晚照让苗乌抱着鱼,“走,去你老窝里待几天。”
本来去当保姆就只是顺道的,顺道赚点小钱钱,哪知道这家伙是真一毛不拔,还倒贴几百块的生活费。
“苗乌,交给你一项伟大的任务。”
“讲。”
“去把姜南絮家的烧烤架偷出来,调料也拿些。”
……
姜南絮午餐和晚餐吃的都是早晨剩下的粥。
“这妞还真不理我了。”颤巍巍站着把碗洗了,他又坐了轮椅去浴室泡澡,
“呼……真舒服。”这段时间,腿已经很少犯疼病。
“咕噜噜噜噜噜噜……”姜南絮就露了个脑袋水面,闭眼,不断模仿着呛水的声音,咕噜噜够了,起身,拿浴袍……
浴袍?浴袍呢?
哈哈哈,浴袍早就被被燕晚照派的小纸人从通风窗棂子拖走了,连同着拖鞋里裤。
浴室里水汽氤氲,年久失修的老式灯泡摇摇晃晃地明暗着,再加上从窗棂子不断灌进的冷风……不对,应该是阴风,
妈妈呀,有鬼!
镇定,镇定,小心地坐进轮椅里,他拿过毛巾遮住重点部位,
得保住清白,就怕是个女鬼,不对,男鬼也不行!
没女鬼,也没男鬼,雌雄莫辨的纸扎人倒有一只。
惨白的面色搭上两坨散着腥味的腥红,柿饼脸,白眼仁,黑嘴唇,没有眉毛。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姜南絮心里默念,扭开门把,把门连着贴在门上的纸扎人狠狠往墙上一拍,出浴室去了。
叮!顺利进了电梯上二楼,二楼卧室里,他裹了被子瑟瑟发抖。
浴室里,被拍扁又沾了墙上水汽的纸扎人正费力地呼吸鼓气,
滋啦,滋啦,先是面部鼓起,但嘴唇被糊歪了一块,接着是四肢,腹腔,
咔嚓嚓,咔嚓嚓,身体活动一番后,纸扎人飘着出了浴室,上二楼,二楼卧室门上有符印,进不去,它便摁着客厅的灯光开关玩。
忽明忽暗,还五颜六色的,你以为你蹦迪呀?这脆胳膊脆腿,丑模丑样的,也不怕甩到四肢分离。
躲在客厅阳台里的燕晚照正从个墨斗里扯出一卷卷棉线,等客厅灯光彻底静下来后她推开阳台门,绕了棉线的手朝纸扎人一甩,
“去!”
飘在空中的纸扎人立马被沾了墨的棉纸紧缚住,接着,手往回一拉,
“苗乌。”
正窝在花盆里睡觉的苗乌立马睁眼跃起,化作超大码的巨猫停在空中,毛发飘逸,眼里金光乍现,一个字,
帅!
“喵!”
上来!
燕晚照牵着被死勒住的纸扎人跃上苗乌的背,“跟着这家伙走。”
呼————
一阵风呼啸而过,几分钟后,一人一喵已经到了金丰大厦顶上。
“来啦?”白发黑面的怪人盘腿坐着,披着金色的袍子,眼里无光。
“来了。”燕晚照把纸扎人让苗乌踩着,走到他面前站定。
“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话没讲完,因为嘴巴被揪住了。
燕晚照揪了怪人的嘴巴大力一扯,接着,衣袖里窜出棉线,棉线绕着被扯成长钩形的怪人嘴巴快速转圈,紧勒住。
让你叽叽喳喳,四不像都没你这么丑。
“苗乌,把那怪完意给撕了!”
苗乌脚下一个用力,面目狰狞的纸扎人立刻化成燃烧过的粉未。
“唔唔唔唔唔……”
“怪叫什么!给了你机会的。”棉线继续缠绕勒紧着,几乎要割断怪人金色袍子下的翅膀。
“饶……饶命!”
“不会要你命的,”燕晚照蹲身,抬了怪人扭曲变形成荆棘枯木的双腿看,“啧啧啧,真难看,让你去割别人的血肉,反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