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浊断更后的第一篇,可能文笔会有些退步,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喜欢,谢谢支持!
春日的雨是柔和的,轻轻地落在地面,溅起朵朵的浪花。
此时一位穿着黑色大衣带着黑帽的中年男士。撑着颜色略黄的油纸伞,手里牵着一个从外表看似七八岁的少女。
“叮铛,叮铛”一阵声音在夜幕中响起…
那位同样撑着油纸伞的女孩停下了身子转过头,眼睛望向传来“叮铛”声的地方望去。
那位中年男子略带点不解的问道:“若英啊,怎么了?”
若英将伞抵在肩头,一只手抓住那位男士的衣角,一只手指了指在不远处发出光亮的地方。眼神里仿佛充满了向往:“爹爹,我们能过去一下吗?”
柳季延也随着柳若英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似是个古玩店,他笑道:“若英是想好要什么生辰礼物了吗?”
柳季延带着柳若英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在那家店外,有一个蹲在门囗,双手紧紧地抱着身体,头发有些潦乱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很冷的一个女孩。在她的右手腕上系着一根有红绳穿起来的铃铛。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也或许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烂的用红布的衣服的缘故,她浑身都在发抖。期间,她右手的铃铛也发出“叮铛,叮铛”的响声,这声音深深地冲击看柳若英的心灵。
来到屋檐下,柳季延将伞收了起来,不由得感慨道:“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古玩店。”
“若英啊,你想要什么?”柳季延看向了在一旁发呆的柳若英。
“?”柳若英回过了神,从那个小女孩的身前走向了她的父亲。
柳若英拽了拽柳季延的袖口示意他蹲下。柳季延蹲下了身子,柳若英微微踮了下脚尖,用手捂住在柳季延的耳边说了句话,同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望着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孩。
“这…有些不好吧。”柳季延有些为难道。
柳若英将双手背在后面,脸上是略带些期待的微笑。
柳季延用手扶了扶头:“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去去就来。”
柳若英点了点头,站在了距离小女孩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两把伞,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在细腻的雨声下,是一片寂静的无声。
店门被打开了,柳季延的嘴里叼了根烟,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了烟条。缕缕白烟,袅袅婷婷。
“爹爹,怎么样?”柳若英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柳季延接过柳若英手中的伞,缓缓道:“谈妥了,不过你的生辰礼可就没了。”
柳若英笑了笑:“没关系的,谢谢爹爹。”
柳季延也笑了,他道:“剩下的就看她了。你快一些,我等你。”
柳若英来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现在,还冷吗?”
那个小女孩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疑惑地望着她面前的人。
“你是被卖到这里的吧,现在你自由了,你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柳若英有些犯难了,她思考了会便想她伸出手:“既然这样,你不如跟我回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抬起了左手迟疑了一下,又亳不犹豫地放在了柳若英的手上。
柳若英望着她,歪着头,笑了。
屋内蔓延着水气,浴勺中的水顺着那个女孩的身上流下,自柳若英见到她的那时起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柳若英在一旁问着。
那个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远处,她小小的身子蹲在一个狭小的浴桶中,此时的她宛如一只丧失了信念的金丝雀。
“你是没有名字吗?”
女孩没有说话。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叮铛吧,怎么样?”柳若英停下了给她擦拭身子的动作。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嗯…”女孩似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似不好意思般将大半张脸浸入了水中,只露出了一双满是故事的眼睛。
“真的吗?”柳若英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
“小叮铛,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接受我起的名字的人?”
柳若英忽而撅起了嘴,似是生气地道:“爹爹总是说谁要是能接受我起的名字,绝对是被我威胁了。”
“你看你没有被威胁不也……”
“嗯”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也觉得我起名难听吧。”
“嗯”
“……”
“你还是别说话了。”柳若英叹了叹道。
“以后,你不会再受伤了,我保证。”柳若英望着小叮铛满背鞭痕的后背说道。
柳若英将小叮铛的后背涂上了药,两人就各自歇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美好。只是,柳若英很少听到小叮铛说话,就好像她天生不会说话一样。
“小叮铛,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柳若英托着腮对站在一旁的小叮铛问道。
小叮铛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平时不说话?”柳若英追问道。
小叮铛将头转了过去。
“算了,我也不问了,今天天气甚好,我们去放风筝吧!”
柳若英从屋内拿出一个形似燕子的风筝。
“等等,让我准备一下。”说罢,就又回到了屋内。
小叮铛有些不解,放个风筝还要准备什么,但还是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好了,开始吧!”
柳若英手握着风筝线,在院内奔跑着。随着线越伸越长,风筝也越飞越高。
“小叮铛你拿着这个,我去拿把剪刀。”
小叮铛迷迷糊糊地接住了。
“我的风筝”拿到剪刀的柳若英对着被大风刮走的风筝说道。
此时小叮铛才反映过来放下自己手中只有一团线的线轴向远处飞去的风筝追着。
柳若英望着愈飞愈远的风筝说:“小叮铛没事的,只是一个风筝没关系的。”说罢,柳若英就转身回屋了。
“小叮铛,一会你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风筝飞了就飞了,人还在就够了。”
柳若英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小叮铛从她那失落的表情中看出根本不是这样的。
柳若英趴在床上,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趴着,逐渐闭上眼睛。
待她睁眼后已经是次日,她揉了揉眼睛想看看小叮铛在做什么。
“小叮铛,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柳若英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叮铛问道。
小叮铛听到柳若英的声音后立即转过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我…我觉得…它对你很重要…就…就把它找…回来了。给…给你。”小叮铛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又因为咬字太用力而憋红了脸。
柳若英笑了:“什么吗?就为了这个风筝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不,我觉得这…这个风筝对小…姐很…很重要,上面…的字我看到了,谢…谢。”小叮铛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柳若英的身上移开。
“小…小姐,你…你怎么…哭了?”
柳若英望着眼前这个人笑了:“才没有呢,你看,我在笑呢。”
“谢谢”
这一句是柳若英发自内心的,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意自己的看法。
柳若英将风筝拿回屋中,泥水渗在风筝里,但那用笔书写好的字依然清晰:愿小叮铛一生平安,幸福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