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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流年(上)

年少不知意

俗话说的好“春雨贵如油”我便是在这如油般的`春雨中诞生的。

那一树梨花,洁白如霜华,靓丽如朝露。我微微斜着身子倚偎在一枝硕大的枝干上,神情十分慵懒,或许,是因为才开春吧,我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在树上俯视着在路上忙着躲雨的行人,他们好像没有看到我的样子。不,他们本来就看不到我,谁让我是妖呢?

在这个世道中,人人都厌恶妖怪,人人都鄙弃妖怪。

因为刚开春,我的妖力尚且虚弱,他们自然看不到我。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用处处提防着他们。

“怎么下雨了呢?”一位背着篓筐的男人边说边跑到了我所在的树下。我斜着眼睛瞄了一眼,神情仍是慵懒:篓筐里面装着书籍,笔纸和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果然是准备进京赶考的书生啊!”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这场雨下得,我又要再等一年才能进京呢。”他这话说得我不仅没有听到一丝责备,反而语气有些欢快。

我笑了笑:“真是愚昧的人类。”

他开始打点筐中的东西,手中拿起了那个我也不知道的东西。我可能是有些好奇吧,我竟也莫名其妙的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那男子听了后,微微抬了抬头。

“不好,与这人对视上了。”我有些慌张。

不对啊,他又看不见我,我慌什么。想到这里我又平静了下来。

话虽如此,但他的下句话却又将我才维系好的平静打破了。

“这位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如此躺在树上,可有失闺秀啊!”他那不轻不淡的语气让我有些惊恐。

他竟然能看到我。

我回答他道:“我不是哪家的小姐,小女子名叫梓潼,在这里迷了路,没有落脚的地方。从前,我家家父就教过我自己如何在外生活,敢问阁下名唤何甚?”

那位男子笑了笑,同我一行见面礼:“小生名唤箫彦,字墨乾。家住于此,今日因下春雨,误了路程,姑娘不会介意小生在此留足歇雨吧!”

他这么说,我自无言以对,只好默认。

“姑娘不说话,在下便当姑娘默许了,多谢姑娘歇雨之恩,他日在下必当回报。”

他见我不回答,怕我尴尬便继续打点自己的物件。

“这是什么?”我见他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上面有几个小孔的东西,又忍不住质疑了起来。

“是这个吗?”他将手中的物体举起来,让我看了看。

我点了点头。

他将举起的手放了下去,:“它叫做‘箫’跟在下一个姓呢?姑娘想听它的声音吗?要不在下为姑娘献上一曲。”

或许是因为我太过好奇,我向他点了点头。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有趣的事情也没有几个。

他先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丝巾将它轻轻擦拭,随即,便吹奏了起来。他是竖着吹的,想必这应该是竖箫。

我听着他的箫声,有时细腻而远长,有时粗犷而豪放,但曲中所透露出的却是他无处掩露的柔情。

一曲毕,春雨终。

“雨停了,在下先行告辞,若姑娘喜欢这首曲子,在下定当会再来为姑娘演奏。”箫彦毕恭毕敬,双手握拳,向我鞠下一躬,便转身告辞。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小的一只,四周寂静的黑暗几乎要将他整个吞噬掉。

“如此温柔的人,却只身一人。”我不禁感慨道。

妖的一生很长不仅在于他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更在于他的心之所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繁花尽落时的白驹一息,你我,终究会是彼此一生的匆匆过客。

开春了的第二天,空气格外清新。昨夜的春雨将我点缀的格外漂亮,虽说我那梨花被那春雨打落了几瓣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美丽。

“好想去看看除了梨花外的景色啊!”我如此感慨道。

要不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转转吧。我这样想着。

“梓潼姑娘,梓潼姑娘。”一位男子高声向我叫喊着,“梓潼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箫墨乾将背在后面的双手展现在在我的面前,他一只手拿着纸张,一只手拿着笔墨。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我学着我见过那些真正的姑娘该有的语气对他说道。

箫彦笑笑道:“从昨天起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并不是人类。我想,你一定没有离开过这棵树,所以,我想把我眼中的风景画给你看。”

我难免有些震惊,便问道:“你即已知道我是妖,为什么还要接近我?你难道不知道人与妖是势不两立的?”

“在我心里你不是坏人,如果你真的是,昨晚我就不可能会回去的。”他的表情十分坚毅,但语气却十分平静。

“在下只是觉得与姑娘很相像,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朋友吗?妖的一生没有朋友。有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与落寞。“朋友”这个词对于我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妖是多么向往与陌生啊!或许,有他这个朋友也不错吧。

风浊这篇文章我个人认为比上一篇的文笔要好那么一点点,提前透露一下结局,应该算是happy.end。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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