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霜降,是金子霜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听山下的人说,姑娘家及笄是件很重要的事,可于金子霜却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日子。
毕竟,金子霜不知父母,不晓出身,连生辰,都是按她来到抱山散人身边的第一天算的。
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每年的今日都会收到来自晓星尘收集来送给自己的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吧。
说来也怪,这是金子霜来山上的第十五个年头,可她却丝毫不记得十年前的事儿,听自己师尊说是因为孩童,年纪小,记不得事儿,金子霜便也未多想。
毕竟多思无意,有些事该自己知道的,无论怎么瞒都总会有露怯的那么一天。
既然自己师尊不想说,那金子霜便慢慢等,除了等也确实别无他法,不等还能怎么办呢?毕竟,金子霜长这么大,生命里,就只有这么两个人啊。
今日金子霜照常起早后山练剑,下午回房看书,一整日,都未曾见过晓星尘的影子,心里也便有数他去做什么了。
金子霜又是不知道去哪为我寻些小玩意儿做生辰礼了。
傍晚出门时,路过小厨房,却看见里面浓烟滚滚,走进一看,却见世人称清风明月,一尘不染的晓星尘道长,身上和脸上,全被沾染了黑灰,半点不见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金子霜拿出帕子帮晓星尘把脸擦拭干净,晓星尘也配合的屈膝,省的金子霜手举得太累。
金子霜师兄?你这是在做甚?
晓星尘献宝似的那起手上的黄纸包裹的小粒。
晓星尘痕儿,来,你最爱的松子糖,我照着法子制了多次,你看看可还合口味?
晓星尘若还入的了口,以后师兄就亲自做给你吃,不必再下山买了。
金子霜看着他手上的糖,拿过一颗塞进嘴里。
金子霜师兄做的,自是合口的,不然你也不会拿给我了。
晓星尘你惯会贫嘴。
金子霜这便是今年的生辰礼?
晓星尘你若同意倒也不是不可以。
金子霜师兄你这么说那就是还有别的礼物了?
晓星尘无奈摇头笑笑,从怀里拿出一根白玉簪给金子霜戴上。
晓星尘鬼机灵的,我也不知山下的人如何办及笄礼的,只能这么替你草草了事,别怪师兄。
金子霜闻言眼眶红了红。
金子霜我无父无母的,能有这么一人记得我的生辰,为我行簪礼,已是奢望了,怎会责怪师兄。
晓星尘轻拍了拍金子霜的头。
晓星尘傻丫头,你唤我一句师兄,我的所为自是要对得起这称谓啊 。
金子霜不过,这长寿面,怕是得你自己做了,我着实是无能为力。
金子霜好。
金子霜本着君子远庖厨的理念,想让晓星尘去外面等着,可他非是要为金子霜打下手,金子霜也乐得清闲,没去阻止。
两人一起不一会儿就做好了面,金子霜在晓星尘的注视下,艰难的吃完了这碗面,倒不是因为面太难吃。
而是,金子霜真的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吃饭,有人盯着自己,吃什么都没味道感觉。
只是这面刚吃完,金子霜便有些困了,吃饱就睡,到似极了某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