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打完一局游戏,突然有些索然无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交了钱便转身出了网吧。
想不到,刚才那三个混混居然在不远处等着他。
小混混老大,那个人小的几个已经给您送到医院去安顿好了,那……老大还有什么吩咐吗?
黎夜眯了眯眼,朔雪现在应该是已经安全了,但似乎也没什么活能交给小混混。
黎夜没什么让你们做的,你们该收什么保护费也就收吧,但别动朔雪的。
黎夜微信收款码给我,我给你们转个五千块钱,以后有用到你们的事情我会随时吩咐。
小混混愣了愣,这个误打误撞认的老大居然这么大方。
小混混噢,好嘞,老大你加一下我微信,以后随时吩咐我们。
黎夜眉头微蹩,把钱转过去后就回家了。
那个偌大的华丽公寓,或许并不能称之为家,但至少是一个他的栖息地。
精致的水晶吊灯与设计独特的欧式家具让房子显得格外豪华奢靡,花瓶里插着的鲜红玫瑰娇美又艳丽。黎夜拧着眉,淋浴后换下校服,只穿了一件浴袍出来,看起来随意又慵懒,却与这奢华的房子更加相配了。
他倒了一杯红酒,嘴角噙笑的转着酒杯,看着颜色鲜艳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转动,极为闲适惬意。
黎夜稍稍抿了一口,大脑放空,却不可克制地想起一个人。
黎夜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今天会想救他?
黎夜我明明就不存在同情心与怜悯心这种东西,今天居然会因为一点动静就出了酒吧去看,居然还为不相干的人打了一架。
黎夜是无聊还是因为艳羡?羡慕他周围笑语环绕,朋友成群,不像我自始至终就孤身一人。
黎夜他似乎是我所向往的样子。
黎夜小口地喝着杯里的红酒,嘴角又毫无征兆地勾起。
黎夜拖着这样一个浑身是光的人,我是不是就能摆脱黑暗了?向着光,不用在黑夜崩溃?
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下压着一张医院的检测报告,几个大字格外触目惊心。
重度抑郁。
黎夜喝完红酒,把原先放在茶几上的氟西汀随手扔到角落。
黎夜试试吧……说不定就走出来了。
黎夜起身回房间,身上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已逐渐松垮,露出脖颈和手臂上的伤疤。
那些用刀割出的入骨之伤,令人心惊胆寒。
与此同时,医院。
朔雪的腰伤不深,虽然已经见血,但还好没有划到内脏,总体情况比较乐观,但是他一动,腰迹就会非常的疼。
朔雪的母亲在听朔雪受伤后便赶到了医院,看到他这样不禁数落他瞎打闹,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朔母你真是,多大年纪了还不懂照顾自己,你这样,疼不疼啊?
朔雪嘶,妈,没事的,别担心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会好的很快的。
朔母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朔母小雪,是不是新家那里的小混混有为难你?
朔雪垂下头,并不言语。
是那片儿小混混为难他不错,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认黎夜做老大了,虽然他们不熟,但是朔雪还是不想牵扯到黎夜。
毕竟他是救命恩人,总不能恩将仇报。
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