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墨烟忆努力撑起身体,言冰云也过来,闲墨烟忆不明白他这是又要做什么?只知道言冰云伸手的那一刻,自己后脑勺一疼,就晕了过去。
辰时敢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欲要开口,言冰云就道:“辰时,你把执儿带回去,切不可让她再次牵涉此事。”
辰时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可现在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只是把闲墨烟忆带着离开这里。
两个人走后,沈婉儿问道:“云公子和烟忆很熟吗?”言冰云坐回原位,冷眼看着地上血迹未干的剑,回答:“重要么?”
沈婉儿出门看了一眼,赶紧催促道:“云公子,你快走!”言冰云冷笑,说道:“南挽公主亲自请我离开,我都不离开,你觉得我现在会离开。”
沈婉儿低下头,抿着唇,道:“那好,我替你求情,我哥一定不会抓你的。”
后来沈婉儿讲了些什么,言冰云没有听见,只是久久注视着地上的剑发愣。
原来,这世间也有使我畏之而不敢向前的事。
……
李执云站在言冰云住处的不远处,愣了好半天才从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翻进院内,一如当初,言冰云正襟危坐于院内。
言冰云抬头便可见她,而这一次李执云没有下去,即使第一次言冰云在天湖时未施出援手,可是,这一次他至少跳下湖,救了自己。
无论真情与否,其实早就没什么意义了。
言冰云朝她一笑,言冰云记得她曾说过自己对外人总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却总是对她老是冷着一张脸。
李执云惊愣了一下,而后又迅速恢复神情。
她站在屋顶上一如第二次为了避开言冰云从而没有出现,可是第二次是为了避开,言冰云没有看见她,再者说是谁都没看见,可是这一次有一个人看见了。
这天下早晚会乱,自己努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噬忆”,顾名思义,吞噬记忆,可是谁也不晓这噬忆之毒也会提前发作。
天下没有人知晓这噬忆的解毒之法,其实若你不在怀恋过去便不会毒发,即使是毒入骨髓,依旧是此解,为何中噬忆者,都第一次毒发便自杀了,若非留恋过去,怎会如此?越想回到过去,就越痛不欲生。
……
很多人都说初见很美,也很好,的确,初见很好,很美。
可惜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下一句是何事秋风悲画扇,何事秋风悲画扇,也的确如此。
第一次到鉴查院时,是五岁那年,而言冰云则比自己大上两岁,那是后他还是懵懂稚子,自己看着像是懵懂稚子,其实不然。
言冰云坐在席上练字,况且言冰云本就生的好看,从小就是,李执云便突然想要调戏一番这小正经,便过去,开口道:“不知公子何名?在下思亦。”
言冰云没有理会李执云,李执云也懒得讲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道:“我叫李执云,你叫什么?”言冰云放下手里的笔,回答道:“言冰云。”
李执云在自己面前踱步,想了片刻说道:“死生契阔,与云成说。执云之手,与云偕老。我的名字叫执云,是不是和你的名字特别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