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吗?就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了。”
“回哪?”
“南庆!”言冰云沉默了,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人谁为了谁而放弃什么。“那坏事呢?
“坏事吗就是我会回到庆国然后回到庆国后无权无势。。”
“嗯。”
“言冰云,母后说想要见你。”
“……”
闲墨烟忆总觉得今天的言冰云很是奇怪,但也没发问。“你在北齐的身份其实早暴露了。”
“……”
“你怎么不说话?”
“阿忆,我们之间的感情能走到最后吗?”闲墨烟忆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答道:“会的。”
闲墨烟忆其实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或许能,也许不能。
我曾经站在两国之间徘徊不定,我选择的不是南庆,我选择的是你——言冰云。
不知何时,情根深种,再难拔除。
近来,北齐的雪没有化,反倒是更大了,闲墨烟忆最近老是呆在书房,自己很忙,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公主府都栽着应季花,而这严寒冬日里,院里的几株红梅也开了。
闲墨烟忆站在红梅旁边,盯着红梅发愣。
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腰,男子的下巴搁在闲墨烟忆肩上,说道:“这么冷,为何不进屋去?”
“冰云,南庆有梅吗?”
“有的。”言冰云又抱紧了一些。闲墨烟忆侧头,面向言冰云,问道:“那有北齐多吗?”
“没有。”
闲墨烟忆会心一笑,说道:“那我带你去我们北齐的梅山如何?”
“那里的梅花很多很多,而且你知道吗?那里的山顶有一座湖,在北齐湖被称之为天湖,那里不论是春夏还是秋冬季都是冰封的,你去吗?”
言冰云:“你要是想去,我陪你。”
两个人骑着马,北齐凛冽的风似刀割一样,闲墨烟忆心里却很暖很暖,如果可以闲墨烟忆愿永远这样。
就这样一直呆在他的怀里,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什么艰难险阻,歹人之心都与自己无关。
梅山离北齐都城并不是很远,两个人站在梅山脚下,一眼望去整座山与周围的山封皆是银装素裹,白雪拜拜。
而梅山与其他山不同之处便是,它从山脚至山顶若隐若现出几抹红色。
“现在梅花还没有完全绽放,如果花开了,便是满山遍野的梅花,很美很美,而不久春天便会归来,花也渐渐凋零,冰云,北齐也许就战败了。”
言冰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若是没有了北齐,她回到南庆是否还能像今日一般?可是生为鉴查院的人,真的不能感情用事吗?
闲墨烟忆拉起言冰云的手,朝山上走,一边说道:“言冰云,我闲墨烟忆的男人,是胸怀天下的人,你尽管做你该做的事,而我即使是你的对立面,也会竭尽全力同你站在一边。”
两个人各怀心事,言冰云问道:“阿忆,如果,你记起了以前的事你还会回南庆吗?”
闲墨烟忆其实对自己残缺的记忆并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呢?因为现代的自己一年级以前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可能性质不同,但道理是相同的。
“会。”
“那如果是不好的呢?”
“人嘛!早晚都是要死的,而有些该记起的也会记起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的人穷极一生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如果我可以兴许我也会选择记起。”
“不过,冰云,你最近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