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人却忘了,元家也曾为北齐做过贡献,而此次元家如此不过是间接的助北齐铲除西原暗探,可看见了又如何?
人言可畏,终究是会“畏”的。
一双手握住自己的手,耳边传来声音,夹在着风声,很轻很轻,可是闲墨烟忆却听的很清楚。
“这样也好!况且还有我。”
闲墨烟忆没有抽开手,掌心相合,十指相扣。茫茫人海中,我想余生唯有你。
人群渐渐散去,言冰云拉住闲墨烟忆,附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公主殿下,在下初来乍到,可否赏脸带我四处浪一浪?”语气轻浮且暧昧,闲墨烟忆耳根到脖子都红了。
但,或许这才是放下一切防备时的她,不用在对自己竖起满身刺来。
“那?小言公子想要去何处?”
“要不先给元奇收尸吧。”
有时现实和想象真的是天差地别,闲墨烟忆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难过,形容不出来的难过,可是幸好身边还有他。
有时对于身在这乱世的人来说,“死”也是一种无上的解脱。
我令人将元奇以及元大人人的尸身葬于城外一处离去西原最近的路,大雪覆上坟头。
我不信鬼魂之说,可是我也会信,只愿元奇,你能自己选一条道,一条你自己选的道。
“元奇,一路走好!”
酒与雪融合,如果有一日我死了,可会有谁来替我倒上一杯清酒,且祝我一路走好?
回城的路上,闲墨烟忆和言冰云共骑一马。
言冰云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摆设吗?”
“嗯,也对,那公主殿下,日后我的身份暴露了,你该当如何?”
“我陪你。”没有想过就脱口而出,却也是慎重之重的回答。
“入大牢呀?”
“谁和你讲要入大牢了?我说你我若日后成亲,你便是我北齐唯一的驸马,谁敢动你?”
言冰云笑得更欢,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闲墨烟忆别过头,说道:“回城了,你是打算在城外过一夜吗?”
“其实,若是有执儿在我但是不介意,顺便生米煮成熟饭。”
闲墨烟忆:“……”
闲墨烟忆:“云公子这么撩人,也怪不得我北齐上京城的女子把云公子家门槛都踏破了。”
先一句“嗯。”后又补充道:“所以某殿下第一天见到本公子后就翻墙,美名其曰‘衣服不错’!”
“言冰云,你人设呢?”
“人设?什么人设?”
闲墨烟忆表示我不能和他在讲话了,再讲我非疯不可?
“冷吗?”
“不冷。”
“你不该说‘冷’然后再缩进我怀里吗?”
“我看起来有这么弱不禁风吗?你以为我打架是吹的呀?”
“原来如此,那某人为何还是在我那懒了一个月,莫非是早已心系于我?”
“……”我不生气不生气。
“生气了?”
“没有。”
“哦,给亲。”
闲墨烟忆嘴角抽了抽,说道:“啊?你这是在求爱吗?”
“不是求爱是求亲。”
“不好亲,还有就是好好骑马,我可不想摔。”
“行~”二话不说就含上闲墨烟忆的耳垂,闲墨烟忆刚要伸手打人言冰云又立刻正儿八经的说道:“骑马呢!别乱动。”
言冰云,你脸呢?我为什么就看上你呢?除了长的好看点还有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