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子,太子的下落有些眉目了。”宋故渊皱眉,用手揉揉眉心,“继续说下去。”
“是,据边境探子回报,有人在十几年前曾在若水捡到一名三四岁的小孩,眉心一颗与公子您一样的朱砂痣,”
“若水?那小孩是男是女?被谁领走了?”
“是男,听村庄人说,那小孩倔强的很,眼神犀利,身上全是血迹,村庄人以为他是战场孤婴,就想收留他,谁知,那小孩逮谁咬谁,”
“后来呢?”
“后来有一位穿朝服的官家人把他带走了,”
“怎会?不是说逮谁咬谁吗?”
“起初准备咬的时候,那人露出了样貌,小孩可能认识那人,而且很亲近,就跟他走了,”
“是他,没错的。”
“就几句话,公子如何下定论?”
“你可知大齐宋家的秘密?”
“纸鸢不知。”
“那你想知道吗?”宋故渊挑挑眉,
“纸鸢不该多嘴,纸鸢知错,纸鸢该死,等会自会去地牢领罚。”
“罢了罢了,告诉你又何妨,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宋家儿女不论男女,眉心中间都会有一颗朱砂,你可知为何?”
“纸鸢不知。”
“那是因为宋家儿女在怀胎时,每月会服一粒子孙丸,此丸可保母亲在生产时不会难产,婴儿不会死胎,若是男孩,到战场将死时可自保续命,女孩,则可防百毒,血还可做药引解毒,因此,宋家才会被惦记,被害的尸骨无存!”宋故渊眼神犀利,握紧拳头,全身寒气围攻,
“那,此药就没什么副作用吗?”
“自然,有好处也有坏处,你看我现在,不是发作了吗?”
“这,这是寒毒?无药可解?”
“对,只有靠内力压制,不论男女都天生具有,呼~”宋故渊将寒气压制,气色恢复。
“公子,您没事吧?”
“无碍,可有查到那官家人下落?”
“并没有,公子是否有遗落的亲属?或者宋家后人?”
“并没有,宋家当时是满门抄斩,并无活人,除非,对了,那官家人是男是女?”
“一对夫妇,”
“是她,没错的,不会错的,宋家,母亲这一辈,是双胞姊妹,是她把兄长带走了,去,赶快去查,十几年前宋家联姻,那位宋家女子嫁给了谁,如今又在何处。”
“是,公子。”
“先退下吧,把风澈叫过来。”
“是,叫厨房给我备一碗醒酒汤,头疼死了。”
“是,公子。”
…
宋故渊在纸鸢走后,
坐在了桃花树底下,靠在树上,闭着眼睛。
“一只狐狸呀,坐在那桃花树下,等什么君呀,等它的如意郎君!”
恢复了女儿声,宋故渊无不畅快,放松了警惕,
很显然,她醉了。
远处的人看见她如此憨样,嘴角勾勾,笑了,不小心笑出了声,连忙捂住嘴,宋故渊向他投出几个尖刃,刃上很黑,想必又涂了毒,风澈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何人?如此猖狂,”
“啧啧啧,我家姑娘几月不见,变了,更凶,”
“风刃,别闹了,叫你来是有正事,”
“什么事?都把几派之首叫来了,这么兴师动众,说吧,本座听着。”
“啧啧啧,真会吹,行了,不跟你瞎扯了,纸鸢跟你说了吧?”
“嗯,我知道了。”
“计划呢,知道吗?”
“哦?还有计划?说来听听。”
“现在重中之重是找到宋家二女的下落,再找到我兄长,”
“emmmmm,可以,但是你不打算往大雍内部走走吗?”
“什么意思?”宋故渊的脸色黑了又黑,
“你会不知道?少骗我了,你只是不愿罢了,不愿与他们狼狈为奸,可是,为了大齐复国,这点又算什么?”
“呵呵,我看到他们那副神情,都恶心。”
风澈按了按宋故渊眉心的朱砂痣,“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不反对你的任何行动,只要你想,我就支持,”
“手拿开,我会好好考虑的,”宋故渊眼前一黑,晕了,
“唉,喝不了,还喝那么多,真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