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刚从痴迷的研究中抬起头时,那些东西找上了我,希望我能跟他们走一趟。
不过说是“希望”倒是有些牵强,虽然他们没有拿柯尔特抵在我的脖子上,但他们给我扎了一针,这让我死死的一直睡到半空中:他们把我塞到了前往佛罗里达的飞机经济舱里。
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加州的雨季,黑色的桑塔纳行驶了几百公里停在我的院子前。不得不说他们的服饰很古老,古老的有些奇怪。
他们刚下车向我走来时,凭借我那稍微拿的上台面的名族学学位,我愚蠢地认为是某个印地安原始部落的勇士找上了我。但很快同样是凭借我在名族学上的造诣,我否定了我前一个想法。我疑惑的迎上前,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显而易见,他们没有给我回答,他们只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走上前不顾我的挣扎把3mm的针管扎进我的静脉。
透过窗帘的阳光告诉我距离我上次醒来至少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沉迷于研究,我看到任何有关的东西都会忍不住打量一番,然后再和脑海中的声音和图案对比。
我从刚醒来时便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烙在灵魂深处,所以当我的意识刚刚清醒,我浑身的细胞都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我传达着一个消息:我的研究、我所找寻的答案可能就在不远处。
天花板上没有什么装饰,用粉浆刷的雪白,不清楚材质的透明灯具照亮着整个房间,看起来价格不菲。
房间不大,但极其奢华。这一点从房间中央的床就可以看出。
床的四角各有四根柱子,顶篷上铺满奢华的鹅毛。这是当年欧洲贵族最喜欢的床,因为床顶棚垂下来的帘子可以帮他们遮蔽许多下作的勾当。
虽然羊毛地毯抵消大部分的脚步声,但我还是听到沉闷的声音穿过走廊朝这里靠近。脚步低沉而有力,听声音是实打实的牛皮硬底鞋。
抢在门外的脚步声到大门口之前我快步冲过去,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我来不及适应剧烈运动的肌肉产生了一股痉挛,我一个趔趄铺在了门上。
我吃力地抓住把手开门,此刻我的心里没有疑惑,没有慌张,似乎我清楚门外的是谁,又或者说是什么。
门被我拉开,一封信从门外递到了我的眼前,我先看到了他蹬着的那双牛津鞋,然后看到了他笔挺的西装。
“我负责这里的打扫,他让我把信交到你的手上。”
我没有思考清洁人员话里提到的“他”是谁,这些对于我寻找答案来说是微不足道,答案,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一样的东西,只会凭借动物一样的本能完成大脑深处的指令。